锦衣卫的南镇抚使身手不错,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厉害到这种地步。此刻,他已经什么都不想,只恨不得和对方拼个你死我活,奈何身子被田尔耕高举着,想挣扎下来,却没有任何着力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四周那一道道鄙视的目光和一张张嘲笑的脸庞。
良臣负手看着,他才不会上前给邓贤解围呢,刚才这位外大档眼里可浑然不顾他魏公公死活。
要是没有头号马仔田尔耕的出现,良臣很难想象自己的下场。现在,就让这位外大档自己找台阶下吧。
孟国忠自身难保,又哪敢上前做和事佬。
好在,田尔耕终是松手将邓贤放了下来。
不过,却是抛的。
“滚!”
伴随着田尔耕的一声怒吼,邓贤的身子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出,要不是几个番子眼明手快抢上去,只怕邓贤就要被人抬着回去了。
被手下扶着站起的邓贤满脸羞红,黑着脸一句话也不说扭头就走。
他不是市面上的无赖子,打输了还要嘴硬嚷上几句,但这个仇,他算是和田尔耕结上了。就今日这事,二人之间必然是水火不容的了。
“撤!”
游达开咬牙下令,一众番子立即扶起受伤的同伴离去。被火铳射死的十几个箭手尸体也被抬了走。
田尔耕没有阻止他们,只冷冷看着。
等到东厂的人影消失在街头后,他方转过身,走到魏良臣面前,正要开口说话,边上田刚冲了上来,很是激动的叫了声:“三哥!”
“你怎么在这?”田尔耕扭头一看,发现是自己的叔伯兄弟田刚,有些疑惑。
“三哥,这里是我负责的地盘。”田刚笑道,他实在是太开心,自家三哥真是给锦衣卫涨了大威风。
“噢,升总旗了,不错,好好干!”田尔耕这才发现自己这位并不怎么来往的叔伯兄弟已不是小旗了。
“三哥,你刚才真是太威风了,我瞅着可是”
田尔耕笑了笑,示意田刚回头再说,扭过头看向魏良臣:“魏公公,东厂既走,田某也当回镇抚司了。”
“若非田镇抚,咱家今日定要被东厂锁去,田镇抚的大恩大德,咱家可是没齿难忘。怎么也要请田镇抚进去小坐片刻,聊表寸心才好。”良臣当然要留客,田尔耕不仅是阉党的头号打手,现在更是他的大恩人。
田尔耕却道:“魏公公不必如此,田某还有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