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地,马价就更高了些。
杨厂长身为马厂负责人,自是明白如今的马价,大概每匹二十两左右。
若是以这价格将马匹充抵给小贼太监,那么就要马厂一次出栏五百匹马。
这个,他承受不住。
因为,肃宁马厂存栏的战马连同老弱病残一起加起来,不过九百多匹。
好在,魏公公也考虑到了他不能将马厂给搬空,所以又给了杨厂长一个选择,就是还可以按五匹马配一个马夫的标准,将马厂多余的厂工雇佣给他。
一个马夫按两年工作时间算,不仅魏公公一年可以给马夫三十两银子的薪水,还能按每人折抵五十两的价码充抵赔款。
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
为了尽快送走这瘟神,杨厂长忍痛答应了赔款条件。
马厂有的是闲人,如卫所一般,早年间那些马卫早演变成了世代马工。而军官及管理的官吏则成了地主性质的存在,他们本能的通过压迫马工赚取钱财,和喝兵血如出一撤。
为此,很多马工子弟偷偷摸摸在外面做工生活,要不然根本维持不了一家老小的生活。
一个人就能抵五十两赔款,还能额外给这些人一条生路,杨厂长觉得这也算是自己离任前的一大善政。
事到如今,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不答应,后果他可以预料。
最后,魏公公如愿以偿从杨厂长这里得到了四千两现银,三百匹战马,外加六十名马夫。
银子,魏公公不是太上心,他喜欢的是战马和马夫,尤其是后者。
临走前,心情很好的魏公公拉着杨厂长在马场里纵马遛了一圈,在夕阳的余辉下,留下了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