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腔好,词写的也好。边上坐着的汤显祖面露得色,这段的确是他平生最得意之作。
赵南星听着也是甚好,轻叩手指道:“此曲音节婉转,风调隽雅,乃上上之曲。”
缪昌期则欢喜地说道:“这唱词声情并茂,我都觉得余香满口。”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夸选着,直将汤显祖夸的老脸通红。
不是惭愧,而是酒劲上来。
赵南星乘着酒兴,想起一事,笑着问汤显祖道:“若士,听说娄江有个年轻女子读过你的牡丹亭后,对你顿生爱慕之心,愿以身相许,可有此事?”
闻言,众人都好奇的看着汤显祖,要知这位若士公可是花甲之年了,竟得得女子爱慕,愿以身相许,岂不人间佳事。
“实有此事。”
汤显祖却是语调伤感,一脸伤心,“我知此事后,甚是惊喜,回信此女子请她前来,愿纳之为妾。可惜,这女子见我白发老翁,竟就此去了,想来这红颜不爱老头啊。”
“既是爱慕,何以嫌老爱少。”高攀龙对那女子顿生厌恶。
众人也均觉那女子不是性情中人,自古才子者,岂都个个青年英俊。
爱才爱才,只要才在,年龄如何是问题。
“若士也不要恼,待我在江南寻个妙龄女子于你,准叫你老来春花开二度。”高攀龙笑着打趣。
众人哄然而笑,气氛又活跃起来。
渐渐的,台上戏剧已是结束,楼内静了下来。
汤显祖见外面已是深夜,楼外无有他人,遂令仆人叫酒家闭门,散了左右伺候。
“饭吃罢,曲听罢,且来说正事。”
高攀龙请赵南星、邹元标二位首领于正中坐,其余众人围坐他二人左右两侧。
众人也是一反先前轻佻之色,人人有沉重之色。
“前阵我党诸事不顺,先有辽东李成梁召还归京,后有修吾公遭贬。使我东林失辽东影响,失内阁继任。再有齐、楚、浙、昆、宣五奸党对我东林百般诽谤,甚至矛头直攻恩师。据闻,这五党与内廷阉寺金忠勾结,定了联盟,欲合力逐我东林,恩师因此事忧虑致疾,特叫我奔走各地,召集诸位于这腾王阁一会,为的便是共商大计,以挽回我党损失。”
“诸位都是我党内同僚,既是共商,便不问资历,不问年龄,人人都可畅所欲言。”邹元标挥手道。
赵南星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