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师爷做事一向调理很好,所以他很快就将自己知道的郑知府做的事情一一列举出来,居然足足写了好几页纸。
其中不乏贪赃枉法,中饱私囊的事情。
见他还在写,司空千澈突然叫住他:“得了,别写了,这些事情等日后算账的时候一次性说吧,今日咱们还是来查一桩旧案。”说着命人将那对母女带了出来。
看到那对母女,郑知府脸色又变了几变。
“郑尧治!你还我夫君命来!”那女的终于是忍不住了,冲着郑知府就冲了上去。
郑知府被人捆的严严实实的,躲都无处可躲,被母女两个人,冲上来一顿暴打,连撕带咬的,苏知鸢和司空千澈看着这一幕,不由得小小的往后退了一步,没见过女人真的愤怒的时候,打架是这样打的。
真的是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啊。
大约过了一刻钟,司空沐白淡淡的说:“郑夫人,你休息一下吧,将事情说出来。”
女人发泄了一通,听到着冷清的声音,神志回到自身,她停下对郑知府的撕咬,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未开口,已经是哽咽。
苏知鸢将自己的手帕递过去,给她整理脸上的伤,那女人说道:“诸位在场为证,我是郑杨氏,这是我的女儿郑晓娟,十年前,我丈夫上京赶考,当时写信回来说已经中了三甲,不日就会授官,到时候他就会回来和我们母女团聚,可这封信后,我再也没有的听到我丈夫的音讯。”
“你先喝口水。”听着她声音沙哑,苏知鸢心中不忍,又亲自端了一杯水,给她润润嗓子。
郑杨氏轻声道谢之后,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之后三年,我一直都在寻找我丈夫的踪迹,我跑到京城,百般打听,才知道当年我丈夫是授了官就任去了,而且现在已经是栗州的知府大人了,我以为他发迹之后不想认我们母女,就想来找个说法,可没想到到了栗州我才发现,这个知府大人,根本就不是我的丈夫。”
在场的人又是心疼这对母女,又是感慨这个郑知府真是心狠手辣。
郑杨氏继续说道:“我以为是弄错了,再三打听才知道,直到最近才知道,当年我丈夫同年有两个同名之人,而面前这个郑知府,他当年并未考上,但是在回乡路上遇到了我的丈夫,便将他杀死,拿了他的委任状,这一欺瞒,就是七年!”
“……呜……呜……”郑知府看着那对母女,死命摇头,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