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宁想要抱拳,却两只手都抬不起来,他只能苦笑说:“道长,你不必客气,我们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他走过去看了看萨阿满和夜酋的伤势,两人都动弹不得,躺倒在地上,几乎都是眼白多眼黑少的地步,可见体内伤势重得难以形容,随时都有可能把他们压垮。
“道长若是不嫌弃,能不能帮我把他们两个搬进那边船舱?”
寒月道长微微点头,只是几秒钟的时间,他就以林天宁看不清的速度,将两个伤客丢进了船舱中。
林天宁也跳了进去,他知道现在不走,可就再没有机会走掉了。
“嘭!”
寒月道长将假清风的尸身丢进了船舱,她手臂下沉,手掌摸在甲板上,力透甲板,隔空启动了底下的发动机。
再运送内劲,让船在水面上游动奔走,霎时间就脱离了船队。
那边喧嚣声大起,原来已经有苦脚僧人望见了这边的情况,但是他们迫于萨阿满的命令,暂时还没有追过来。
寒月道长坐在船头,悠哉游哉的看着碧蓝的海面,直到她的视野中渐渐没有了远方的船队,才走进了这艘船的舱中。
“道长,你为何还把这人的尸身搬上来啊,难道他还有救?”
寒月道长摇了摇头,她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一卷缠布绷带,把林天宁的半边手臂给裹上,随手下了几道治愈符。
“他没救了。”寒月道长看着林天宁说,也不知道她的眼神中究竟是什么情绪。“你听话的话,还能保住一条手臂。”
林天宁立刻颤声说道:“我当然听道长的话。”
高强度的体力和精神攻击下,林天宁刚放松下来,整张脸都变得煞白,因为之前太过激烈,竟然反而没有注意到伤势的疼痛。
寒月道长伸出一根玉一样的手指说:“首先,你不要再说话,注意照我吩咐的调息养伤。”
她说了一通运息内功的心法,正是林天宁当初从她那儿学会的“坐功”。
这让林天宁又感动又有些小小的失落,感动是因为对方总是坦诚布公的相信自己,并传授心法给自己。
失落是因为他本以为寒月还会教给他些别的什么,不过林天宁也懂得知足常乐的道理,不能对运气要求太高。
等他真的静了下来,只听得内心中宁远深邃的回响,在对他的心灵做出准确的回应。
一道生机盎然的青色光芒从脑海的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