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褚大人只是醉心于对弈,对旁的事似乎没什么兴趣,应该不至于会将此事告知至尊吧?”
“人心难测”萧令姿把水杯还递给了张月娘,顺手拿过床里面藏着的宝剑,道,“明日他来,若有异动,我也只好先求自保了!”
翌日,褚嬴照常来到兴庆殿上班时,兴庆殿里已经摆齐了阵仗,在那里迎候了。褚嬴心下想着抓到了这黄毛丫头的把柄果然就是不同,这回别说是让他在那里“跪等”两个时辰,就算是倒过来让她在这里“跪等”两个时辰,恐怕她萧令姿也不得不答应下来。
正殿里的棋盘上,昨日那局残局还粒子未动。萧令姿一改往日的慵懒顽劣,已经正色端坐在昨日原来的位置上。那个叫银铃的小丫头,此刻也不像往日那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只怀里抱着一柄宝剑站在萧令姿身侧。张月娘把褚嬴引入正殿之后,便屏退了殿里其他内侍宫女,自己也欠身出去把所有门都关上了。
到了此时,褚嬴才觉得今天兴庆殿里的气氛似乎是真的有些不大对头。但真让他自己想,他倒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或许是他平素在这兴庆殿遭遇的荒诞行径太多了,如今又逮住了萧令姿的小辫子,所以她们才显得格外紧张吧。褚嬴转念如是想着,也就又放心地过去向萧令姿行礼落座了。
褚嬴刚刚正襟坐定,抬眼便看见萧令姿正冷冷地盯着他看,那眼中的神光全不似昨天那个笑声朗朗,靥若桃花,娇俏可人的女郎,更不似那寻常二八年华的妙龄少女。褚嬴一时被她这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竟自己先有些心虚地低下头去,全没了之前抓住她小辫子的兴奋劲头。
“长公主今日可还是要听下臣授课?”
“昨日这局棋不是还没下完么?”气氛片刻停顿后,萧令姿终于发了话,“既然未完,今日便从这局棋开始!褚大人以为如何?”
“但凭长公主定夺!”褚嬴再度欠身朝她行礼。
昨日终,今日始。棋盘上这局棋原本是褚嬴自己摆来想要戏耍萧令姿,诈一诈她的底牌,顺手也报一报这段日子被她欺负的仇。就连最后捏进她手里的那颗白子,也是褚嬴为了让她深信不疑硬塞进去的。不成想萧令姿竟像是真的信以为真,今天立刻就跟他摊牌了。而且还摊得这样庄严肃穆,让褚嬴原本打算好的嘲讽技能也没了发挥的机会,全程就被这诡异的气氛给冻懵逼了。
“昨日是我最后提了褚大人一子,今日便该褚大人先落子了!”
萧令姿冷声相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