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在外两年,早不是当年惯常跟你扭打的小孩儿了,敏则你倒是一点没变。不过,你也就这点好,不像那些个名门闺秀似的爱端着架子说话。我走这两年,深宫内院也没人陪你耍吧!今日我且陪你练练,咱们好好叙旧,也谢你赠我这湛卢剑!”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看着两人在庭院中间的棋盘上你来我往,剑影交错,褚嬴莫名觉得自己有些被甩下的失落感,就像那天他被萧令姿甩在裁衣铺里一样。孤立,无援,这感觉可是太不好,且太印象深刻了。可今天这幅情景,却又好像跟那天不一样。
明明说好,今日是带着他来韦府找韦瑞下棋的。可萧令姿见了韦岸,却像是完全不记得这回事。或者说,是完全不记得这边回廊里还站着一个叫褚嬴的大活人。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天近擦黑,这两人的边练剑边叙旧才算告一段落。褚嬴可真是从头到尾没明白,韦岸这种沙场征战过的人和萧令姿这种就会点花拳绣腿的人,武艺压根就不在一个档位上,两人对阵根本就是在那耍花枪,哪里还有什么比试的必要?不过,萧令姿倒似乎很是尽兴。就如韦岸说的那样,以她这样野的个性,在宫里也没人会陪她这样玩耍。
两人各自手里挽个剑花收了宝剑,转头才看见褚嬴还等在这里。看他脸上那有些生气的表情,萧令姿默默地吐了吐舌头,然后凑到韦岸耳边低声跟他说了许久。褚嬴几乎能从他的表情变化里判断,萧令姿到底在跟他说些什么。但不论如何,萧令姿只顾自己和韦岸玩乐,把他甩在这里不管这回事,他心里总有那么点不爽。
韦岸听罢来龙去脉,眼神终于落在了褚嬴手里的红头折扇上,于是走上前来,郑重地向褚嬴作揖行礼,道:“先师身后,全仗思玄先生高义,韦岸铭记在心!适才多有怠慢,还请先生不要见怪!”
看这年轻小将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一张奶白的脸上稚气未脱,做事可真是张驰有度,有板有眼,比起一起长大的萧令姿要沉稳持重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被他们甩在这里的缘故,褚嬴暗下里有些较劲。韦岸他出身好,长相好,也年轻,下马能文,上马能武,是个标准门阀大族出产的精英人物,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到缺点。而褚嬴,能胜过他的,大概也就是围棋了吧。
“四公子过誉了!在下也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不论褚嬴这回有多想较劲,表面的这些礼数还是不能废的。
韦府人多复杂,韦岸也没有多在那些往事上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