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小和尚再次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一伸便把他俩往里面请了进去。两人跟着小和尚一路穿过几重殿宇数条长廊,不知道拐了几个弯,一下子就被引到了一个叫静心堂的地方。那里面亮着灯,这小和尚却并不进去,只在门口嘱咐他们去里面稍等片刻,迦罗延很快就过来与他们会面。随后,小和尚便自己先走了。
就这连茶都没一杯的待客之道,他还能有粉丝?
都说想学做贼需先防贼,萧令姿和褚嬴看院落里只剩下了他俩,便小心翼翼地把左右都看了个遍,确定没有什么埋伏之后才进了静心堂里面去。这个静心堂外面看着粉刷一新,里面却是陈旧得很,脚踩在地板上,都能吱呀呀响个不停。地方虽大,却是空荡荡的,除了进门正前方放了一张桌子两个坐垫,以及墙上贴了个老大的佛字,四下一概无物。这可真算是屋随主性,跟迦罗延一样的绣花枕头表面光鲜亮丽。
整个屋子一眼看到尾,一个人也没有。萧令姿和褚嬴一下子就从刚才小心翼翼的紧张感里放松开来了。二人信步走到桌边,这回倒是颇有些好奇地看着桌上的三样东西——一盏油灯,一局刚刚下了五六手的棋,一个香炉。尤其是褚嬴,见了这局棋猛然就好感倍增,心下感叹着原来这个迦罗延竟然也会下棋,且看这棋型好像还下得不错。不过,看在萧令姿此行另有深意的份上,他还是及时收住了自己那点棋来疯的小心思。
香炉里轻烟袅袅,一阵阵奇异的清香随之飘散,让这空荡荡的屋子凭白多了几分典雅的味道。萧令姿觉得有些呛,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鼻子。褚嬴倒是挺受用这种香气,似檀非檀,似麝非麝,却透入心肺令人忘俗。
偶听的门外似有脚步声传来,两人这才回过心思,正眼往大门口看过来。少时,门开了,但见一个六十多岁的白胡子老僧,通身上下穿得雪白,正在门口口念佛号,向他们合十行礼。褚嬴本能地躬身回礼,萧令姿这回是奔着找茬的心思可不打算给他回礼。好在这老僧倒是挺大度的,见此情景也不下笑脸,依旧是一副祥和的模样,慢步进来往桌子后面的正位上坐定。
没有沏茶,也没有糕点。果然这番僧就是番僧,化外蛮夷,毫不懂中土的礼数。
不过,既然目标是来踢馆的,礼数什么的也就不能太要求了吧。萧令姿毫不客气地在老僧面前的坐垫上随意地瘫坐了下来,一只手用手肘靠在桌子上,张口便道:“我们从外地来建康城,一进城门,便听说此地有个天眼通的大和尚,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岁。说的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