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在山顶无意间寻到的新种。原本是想留待无遮大会时与天下各路高僧研法共品的,如今看来呵,茶名无忧,人却难逃忧思。”住持和尚为褚嬴添了茶,自己却喝着喝着先开了口。
“大师今后可有打算?”褚嬴倒不忙着细品这杯无忧,看这住持和尚一大把年纪还被弄成这样,他多少也觉得跟自己有点关系。
“唉,寺中弟子已尽散去,能走的,有去处的,都已经走了。老衲年事已高,就守着这空门和佛祖好生修行吧!”住持和尚脸上虽平和地笑着,那一声叹息里却难免透露出他无奈的心境。
“此事说来,也与褚嬴有关。大师他日若有吩咐,尽可派人下山找我!能力所及,褚嬴必当相助!”
“施主有心了!不过,施主不必自责。老衲是寺中住持,年高昏聩,失于查察,是以今日此劫,早有缘故。施主来此是缘法,万寿寺有此劫亦是缘法。”住持和尚宽慰道,“缘因业起,劫由缘生,一切皆是定数。”
“缘因业起,劫由缘生。这话,听着甚是耳熟。”褚嬴感慨之余,恍然想起幻境里那老僧也曾说过同样的话,“是了,那日在静心堂,至岸大师便曾与我说过。”
“至岸师叔?”住持和尚听他这话,脸上忽地露出一种难以言说的讶异,“施主也见过至岸师叔?”
“嗯!”褚嬴真心地冲他点点头,“就在静心堂,那日我与栎瑶长公主第一次同来,被引到静心堂等候迦罗延圣僧。没多久,便见到了至岸大师,我还与他下了一局棋!”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住持和尚喃喃了几声,又道,“那日在静心堂外,栎瑶长公主说梦里见过至岸师叔,老衲还当是长公主是道听途说,故意说笑。我至岸师叔圆寂已有二十余载,圆寂之前他一直在静心堂修行,整整十数载不曾踏出过静心堂半步。莫说是栎瑶长公主,就是施主你,看着也不过二三十岁年纪,如何能见过至岸师叔?”
“不错,此事确实蹊跷!褚嬴今日前来,也正是为此事。”
褚嬴道明来意,住持和尚这下更是惊讶了,道:“那施主如何确信,那日见到的便是我至岸师叔?”
“我和长公主离开时,曾遇见贵寺另一名僧人。我曾向他询问贵寺中是否有六十多岁,左边眼角有颗痣的老师傅。据他所说,贵寺六十多岁的只有三人,而左边眼角有痣的便只有二十年前圆寂的至岸大师!”
“这”住持和尚难以置信地盯着褚嬴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句,“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