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另一角发展。这要是换成在兴庆殿,她敢像这货这样缺根弦的话,早就被褚嬴掐得体无完肤了。由此可见,名师出高徒这话确实还有点道理。
四月的南方太阳已经有些偏热了,更何况是露天晒在大太阳下日光浴。对面的棋是越下越慢,萧令姿满脸苦味地单手托腮,傻坐在那儿摇着扇子等这菜鸡想清楚,可算是知道平时褚嬴跟自己下棋时是什么感觉了。那呆子果然算是脾气好的,要是倒过来换成她,估计早掀桌子了。
还好这个菜鸡到了后来似乎也反应过来了,看着盘面盯了快一炷香的时间,左右想不出来对付的办法,便扣扣索索地弃子投降了。就这四十来个子的事情,下了快一个多时辰,萧令姿可真是给他写个服字。下完这一局,萧令姿还有意无意在其他几个组的赛场里游了一圈。想要看看刚才那个奇怪的人下完是个什么样子,可不知为何,那个叫袁熙的家伙就像消失了似的,到处都没有见到人。
建康的初赛刚完,原本刚刚有些得闲下来的国子学又开始忙起来了。褚嬴刚刚用过午饭回到博文馆,国子祭酒到概就指着他桌上的那叠谱,提醒他要小心处置。褚嬴随手一翻,果然就是清一色的萧王谢朱张韦杜之类的贵族圈组的。这些世家子弟,平日里大多都是吃国子学教养的,同时也有家学渊源,虽然成绩大多不差,学识也不见得低,但算上背景论品级可是要小心。
到概的意思褚嬴明白,这些人的谱能到他的手里,看的并不是他天下第一的名头,而是看着梁武帝的名头。什么一品入神二品坐照,对于这些人而言只是个锦上添花的东西,能够在梁武帝面前出道,为高门大户添砖加瓦才是正题。
杨玄宝的谱被褚嬴拿在手里,这局他赢的是范阳张氏的一个小子。杨玄宝的棋风还是一样的欺软怕硬,那姓张的小子正好是个软弱的,便三下五除二交代在他手里了。褚嬴默默地笑了笑,把他的谱放在了一边。接下去的一张是韦陵和南平郡王次子的,别看韦陵平时腼腆不爱说话,下起棋来风格却强硬得很,南平郡王次子虽也是个强硬派,但两硬相刚必有一折,所以他就是那个被韦陵折的。
既然看到了韦陵的,褚嬴便顺手找了找韦岸的。果然,那一手轻灵飘逸的棋风和当年的桑木清如出一辙,再加上他这些年随着韦瑞出征在外的历练,飘逸之余已经很有些老辣的作风了。只是他这个人表面看着鬼精,却实则是个刚正的性子,相比同出一门却诡诈狡猾喜爱剑走偏锋的萧令姿,更为讲究循序渐进和势地均衡。以褚嬴此时看来,假以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