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请人做媒,约那些姑娘来家里相看,你总有出不完的招数。不是低着头一言不发,就是没说两三句人就跑了。可你每次见到敏则,且不说言语动作有多亲近。就是你看着她的眼神,那都能放出光来了,还敢在我这里说不是那样?!”
“放出光?!有吗?!”褚嬴认真回想了一下所有褚母在场时,他自己和萧令姿的那些往事。印象中好像每次不是在掐架,就是已经在即将要掐架的路上。萧令姿每次来褚宅,不是被他拎出去,就是被他拖出去的。如果褚母这都能看出来有光,那估计应该是火冒三丈的火光吧。
“深山古寺舍命护花够不够刺激呐?!寒冬腊月鞠水嬉戏好不好玩呐?!弈道居里娇花伴棋够不够诗意呐?!你自己偷偷收起来的那幅桃花好不好看呐?!”褚母一边言笑晏晏,一边连珠炮似的排比句问褚嬴,最后还轻轻拍了拍桌子,嗔怪道,“今日竟还把人带回房里来,连衣服都脱换了!她那身可人儿似的桃花衣裙可还在我这里!”
“你你怎么全都知道?!”褚嬴被她问得一时目瞪狗呆,下意识就冲口而出这一句。虽然褚母这些排比句说得并不是全部都对,但她连宅子外面万寿寺的事情都知道,可不就已经是神仙般的存在了么。
“那是自然了!除了你们在宫中的事情之外,只要是你的事,你母亲我还没到眼花耳背的地步!”褚母的话锋一转,突然就切入了正题了。她慢悠悠地移过一双杏眼神光,若有意味地看着自己儿子在那里目瞪口呆的样子,“你也不用想着法儿同我打哑谜了,我知道敏则的来历。她第二次来家里与我相见,我便知道她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了。原先,我也想着你这是高攀了人家,恐怕是不大能成的。因而纵使知道你心仪于她,我也不曾停下过为你另聘妻室的事宜。可惜,你跟你父亲当年一样,看来是很难回头了!”
“母亲,我”褚嬴正回过神想跟她解释,却又遭她拦住。
“嬴儿!你要知道,你们身份相差悬殊。这门婚事若要成就,会比当年我与你父亲的路还要难走千万倍。敏则是个好姑娘,我也喜欢得很。她虽没有父母在堂,却有天下至高无上的兄嫂。你要好好想清楚才是!否则,今日你带回来的这十几个护院,恐怕也保不住我们母子的性命!”
“母亲”褚嬴本想解释这个误会,可转念再想,褚母虽在事情上有所误会,可她这些话里的示警在某种角度来说却并没有错。于是,褚嬴最后认真地冲褚母点了点头,道:“是,孩儿记住了!”
“你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