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出的什么主意!让那贱奴去兴庆殿教的什么棋?!若非如此,就不会有今日之事!!”
“老奴知罪!请至尊降罪!”差点忘了当初这茬就是这么起来的。之前主子高兴,那就是赛张良胜诸葛;现在闯了大祸,这口锅当然该背就得背了。內侍总管跪在地上,几乎把脸贴到地板,诚心告罪:“只请至尊为天下万民计,暂息雷霆之怒,保重圣体才好。无论何种责罚,老奴自甘领受!”
“哼!!”梁武帝重重拂袖哼了一声,心里却还不至于真的被气昏头到搞不清楚状况的地步。地上跪着的这个老家伙毕竟是已经跟了自己这许多年了,抛开那些主仆身份不提,他陪着他的时候比任何人都要多,自然也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和关心他。更何况三年前那么久远的事情了,谈背锅谈责罚,总归还用不上他这把老骨头。不过,也鉴于这些了解和陪伴,梁武帝同样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于是又指着他怒道,“老狐狸,你少在孤面前摆什么道场。你不是从来都通天晓地主意最多的吗?!来,来,来,你倒是再看看如今这个局面,该出个什么良策?!孤倒看看你这宫中人人称拜的活菩萨,究竟是真神还是假鬼!!”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梁武帝能出口这些话,便是已经知道他仗着自己在皇极殿里伴驾多年的手腕,被宫里的人拜称是翻云覆雨的“活菩萨”的事情,吓得內侍总管整个人都有些抖起来,“至尊明鉴,老奴不过替至尊办事,岂敢托大?!只是宫里那些宵小之徒口舌招尤罢了。”
“哼,老狐狸,你还真当孤只在这殿里高坐,不识你们在孤眼皮子底下耍的那些手段了!”话说起在眼皮子底下玩花样,梁武帝就想到褚嬴和萧令姿的事情,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非得往內侍总管身上好好撒一撒,“你今日要是讲不出个所以然来,休怪孤不念与你多年主仆之谊!!”
“这”內侍总管脑筋飞快转着,虽然知道他这是一时之气没处撒的缘故,但是有些话有些事毕竟不是当着皇帝的面好做出来的。于是,他只好想着找另一个人来甩锅,“陈,陈大人奉朝请陈大人至尊,此事干系重大,老奴前后左右来去不过宫内宫外方寸之地,毕竟见解浅薄,还是陈大人在外走动见多识广,想必能有良策!”
“你”梁武帝听得出他这是甩锅,原还想继续指着他骂。可再细想想,袁灏的事情一直是陈青之在联络和接洽,哪怕现在没有这茬儿,联姻送嫁之事怕是也要他去做,这锅甩给陈青之倒也不算是没有技术含金量的。
于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