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军这时候死死地盯着我,随后突然哈哈笑了,说:“好,我跪。大丈夫能屈能伸,我今天就给你跪了。”
很明显,这是在自我安慰。这种话,说的实在是可笑。
说着,他真的就对着我跪在了地上,直接就磕了一个头。然后又要磕第二个的时候,我打断说:“说,我服了。”
他说:“我服了!”
接着第二个头,第三个头,说着:“我服了,我服了。”
他说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大,三个头磕完了之后,他猛地就跳了起来,起来之后伸出双臂,故作轻松地说:“磕头而已,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曾经还受过胯下之辱呢,这算什么呢!”
算什么,不算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过还是有捧臭脚的,就是那个小年轻在下面喊道:“这算什么,人都有走背字儿的时候。姓陈的小杂碎,今天胡将军给你磕头,改天轮到你的时候,你就都明白了。到时候连本带利还回来的时候可别寻死觅活。”
胡小军在台上脸色很差,嘴唇青紫色,他却强颜欢笑。
紧接着,他的身体颤抖了起来,嘴里开始流哈喇子了,一条腿也不听使唤了,接着口吐白沫,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有人喊了句:“中风了,快送医院!”
大家七手八脚把这货抬出去了,这拍卖会也就这么散了场。
在外面,我和三爷站在一起,我说:“三爷,我是不是过分了?”
三爷说:“不过分,你知道胡小军是怎么对待他的对手的吗?比你狠上十倍百倍。曾经有个赵德宽赵爷,在圈内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得罪了胡小军,这胡小军就找人给赵爷下套儿,让赵爷鉴定了一件青铜器。赵爷出了鉴定书,拿了三千块钱鉴定费。那人买下来之后,扭头就说这东西是假的,说自己损失了六十多万。”
我说:“调包了。”
三爷点点头说:“没错,不过胡家人多势众,财大气粗。逼着赵爷还这六十多万。赵爷无奈之下,只能忍受着屈辱,去负荆请罪。你猜胡小军怎么对付他的?”
我说:“怎么对付的?”
“让赵爷喝光了胡小军的一泡隔夜的尿。”三爷叹口气说,“就算是这样,还不算完。接下来赵爷必须每天去胡家大门口磕头问安,随叫随到才行。”
我说:“这太欺负人了。”
“还让赵爷打了个欠条,三天两头胡小军就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