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秀沉默了,没搭理他后边接上的屁话,思忖道:
“不对啊,秽物的事,我已经知道很多年了……”
“额……”
见他这么坦诚,季淳炀也玩不下去了,忍不住‘啧’了口,继续道:
“哎呀,装糊涂不好嘛?反正是我给你上报的,而且啊,据说学院几天前就有人前去找你了,你真不知道?”
“找我?”
北堂秀睁大了眼睛,第一时间想到了源庭时雨,可她明明是因为电视被买走才来的啊。
“没有人找我啊?”他目露疑色。
“这……”
季淳炀挠了挠头,“嗐,也不要紧,反正我和那个姜……啊,那个谁谁谁一起举荐过,在两个分会长的保证下,你只会被拉去当体术教练,不会上战场的,放心。”
“教练啊……”
北堂秀点了点头,不多言语,神色有些恍惚。
“也好。”
讲真的,如果是几天前的北堂秀,或许还会在此刻提出更进一步,直接要求参与灭除秽物的工作。
倒也不是不顾及家庭,而是北堂家组训如此,想来北堂传雷老爷子也会欣慰他做出那样的选择。
可现在么……
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了一张傻笑着的脸,北堂秀忽然觉得,当教练,也蛮好。
“对了,阿秀,有件事,说出来你可千万别拆我胳膊。”见他面色柔和,季淳炀终于忍不出开口道。
“怎么说?我们季大公子开房被扫黄了?”北堂秀忍不住揶揄道。
“去去去!”
季淳炀被他这么一搞,感觉不说还真不行了,只得小声嘀咕着:
“就是,那个,啊……你打算啥时候回去啊,你那小女友还在屋里,这夜不归宿的,不太好吧……”
语无伦次地说着,季淳炀的视线频频往客厅正中的古董吊钟上看去。
想来是不久前的整点报时给他吓着了。
“哦?谢客?”北堂秀饶有意味地把玩起自己修长而气魄十足的手指,“有屁快放。”
“那个,我先声明,这吊事绝对不关我事啊……”
“说说看。”北堂秀的话中充满了生杀一瞬的霸道意味。
“那,我说了啊”,季淳炀此刻就像一个扭扭捏捏的小媳妇,小声道,“那个,就陌河黄家的大小姐……那个,啊,奉我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