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家中,并且给陈浩然带了一些酒!
对!酒!
四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个大醉。
也不算是一笑泯恩仇,只不过把很多事情都放下了。
彼此都不是坏人,甚至彼此还可以算是同路人,不过几方说到的目的不同,导致了所选择的道路不同而已。
趁着酒意,振中华说道:“那你这个老头……你这个老头……就退休了?这不干了?就……就……就这么……不干了?”
“不干了?你想得美。”陈浩然哈哈哈大笑道。
“干,我当然要干了。只是不在这里而已,我终于可以卸下我的担子了。哈哈哈哈。”
“我被局方这两个字困了几十年啊。困了一辈子啊。”
“我也想要摸到药,我也可以治病,我可以对疾病研究,我可以做到的,我是个医生啊。”
“哈哈哈哈,我还有可以收徒弟,可以教更多的人,我可以传承我的医术,我可以是一个名字,我不是局方陈家的家主了,我叫陈浩然。”
“我可以想见人的时候就见人了,不想见人,只想自己闷头搞药的时候,就谁也不见,玉皇大帝来了都不见。”
“什么是樊笼,身份是樊笼,名字是樊笼,功名是樊笼,我们生在天地万物之间,我们能看见生死、能看见百态、能看见世间人事起伏。我们独独看不清楚自己。”
“所以现在,我想治病就治病,想制药就制药,想收徒就收徒,想养花也可以养花,想睡到中午十二点就睡到中午十二点。”
“我终于可以是自己了。”
陈浩然一边说,一边笑。好像身上的东西真的背负了太久了,他太累了,现在的他,终于轻松了下来。
正如今天早上陈浩然起来誊写的那副字: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酒喝到最后,肖长命莫名的问了一个问题:“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担心自己?担心儿孙?还是担心中医和中医的未来?
陈浩然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怎么可能不担心,他这一辈子,一辈子啊,都是在为了中医和中医的未来操心和奔波,怎么可能不担心?怎么可能没有任何负担了?
但是!陈浩然觉得自己可以放心了。
因为他找到了更加适合的人。
他的目光落在了另外三个人的身上,三个人中,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