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行驶着,我也在上车后一小时才想起我的相机没有带。
可是车子都已经行驶一百多公里了,再倒回去拿的话很浪费时间。我心里也急着回家,急着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从哈尔丁市到大兴安岭一共一千六百多公里,全程走高速不眠不休的话也要十三个小时。当然,我会开车,要是司机开不动的话我能上。
司机或许也看得出我很着急,在加油站给车加油的时候他给我递上一块面包和水:“再着急也不能垮了身体。”
“谢谢。”我接过,但毫无胃口吃:“一会我开车你休息吧,我想尽快赶回去。”
“嗯。”
就这样我俩轮番着开,不到十二小时就抵达大兴安市了,接下来就是回村。
我把剩下的三万付给了司机,在车子开到距离村口五米处我下了车。
村里白雾弥漫,村口大槐树上吊着一直黑狗,黑狗被抹了脖子,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掉,掉在一个白碗里。
在白碗前还插着三根没有点燃的香。
我们村跟桃源村差不多,也比较落后,村里基本上都是只有一层的土房子。
进村的路只有一条,路中间立着棵上百年的大槐树。
没想太多,我握着手提电脑包的手紧了紧,快步往家的方向走。
我家里里外外挂着黑白布条,白色的灯笼写着大大的奠字。还没进院,我就听到我妈在里面哭喊的声音。
家里的亲戚都来了,全都披着丧服跪在大堂里的棺材边,还有大姑她们几个围着院里的楝树一直在转。
我迈腿走近院子,木门吱拉的声音让所有人都往后看。在看到我回来时大姑走上前,帮我接过手中的东西:“景儿,你赶紧去看看你妈吧,她再这么哭下去眼睛会瞎的。”
我点头,快步走进大堂里跪在我妈面前。
在跪下去那一刻,我眼泪忽的一下就涌了出来:“妈……”
我妈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我看到她的眼睛布满血丝,“景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我的景儿……”她抱住我哭得更大声了,我的眼泪也止不住的流。
在哭了好一会后我松开我妈,起身要去看躺在棺材里的弟弟。大姨起身抓住我的胳膊,摇头。
我用力吸了吸鼻涕,不解的看着我大姨:“姨,我想看看我弟。”
“景儿,你还是……还是别看了。”她用力叹了口气,垂下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