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婶,你刚才实在不该那样。村长他也是为了大家考虑,只是……”说到最后大姑摇摇头,似乎很无奈。
婶婶也没说话,只是走到我妈身边:“景,你回屋去,这里有我跟你大姑就行了。”
我有些犹豫。
“那就麻烦婶婶跟大姑了。”叫魂这种事婶婶跟大姑比较在行,我在这可能还有点碍事。
回到房间,放在床上的手机又亮起了屏,是苏离打来的电话。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门,我走过去拿起手机:“喂。”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你人呢?是不是回家了?”电话那边传来苏离愤怒的质问。
“嗯。”
“为什么要回去?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回去的话……”
“我弟死了,被人扒了一层皮挂在村口的树上。”我打断苏离的话,冷道。
电话那头瞬间鸦雀无声,我以为她把电话挂断了,正想看一眼屏幕,那头的苏离倒吸了口冷气:“抱歉。”
“没事的话我挂了。”我实在没有心情跟她说太多。
“等等……你地址发我一下,我去找你。”
村里要有大事发生,这种时候她来找我肯定会被牵扯进来。我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不做这种缺德事。
下午我爸跟大伯从县里回来,两人手里都牵了只黑狗。
黑狗是辟邪的凶犬,两只黑狗,那就是镇邪的。
“景儿今天没出来吧?”一进门,大伯就问婶婶。
我打开门走出去:“爸,大伯。”
“没,今天一天都在这房里。只是早上村长来家里了,说是祥永去他那告状,说你们威胁他。”大姑替婶婶回答。
“这他妈的真不要脸!”大伯往地上呸了一下,“城子,看来咱们俩晚上得给他点教训了。”
我爸看了我一眼,沉沉的嗯了一声。
我爸不是个沉默的人,但自从我弟出事后,他就变得很沉默了。现在这个家完全就是大伯、婶婶和大姑三个人帮我们撑着。
“你们要做啥子?”婶婶从我妈房间里走出来。
“把他带去哑巴坟前,让他给哑巴磕头道歉。”大伯说。
“这能行吗?我看是他让给哑巴陪葬都不一定有用。再说事情都过去十来年了,当年哑巴疯得也挺怪的,好端端的咋就把家里的鸡畜都砍了呢……”
婶婶跟大伯又说起了当年的事情,我爸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