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桉瘪着嘴角,伸长手臂上去捏顾桢的脸不让他笑,奈何顾狗个高腿长还是个刑警,她根本不是他对手。
他往后退一步跑开,“顾桉,我们单位的警犬都比楼下tony啃得好,哈哈哈哈哈”
顾桉在他后面追,一手捂着刘海一手去拽顾桢衣角,正好江砚手里拿了本书从房间出来,顾桢躲到他身后:“江sir!她袭警!”
江砚:
顾桉一个不留神磕到桌子角,眼泪大颗大颗吧嗒吧嗒掉下来,突然就觉得满心委屈,“我也不想这么好笑呜呜呜”
顾桢愣住,也不跑了,“哭了?顾桉,你小时候的梦想不是当个男子汉吗?怎么现在这么”
顾桉瘪着嘴角,手背胡乱一抹眼泪,拿起玄关挂着的小书包就往外走,“我要离家出走了!去图书馆!不要找我!”
天阴沉沉,乌云随时待命酝酿暴雨。
几声闷雷之后,瓢泼大雨突然而至。
坐在沙发的江大少爷毫无寄人篱下之自觉,目睹一场家庭闹剧之后懒洋洋倚在沙发,两条长腿大剌剌敞着,手里一本犯罪现场勘查学,看得认真。
顾桢无奈,“去给顾桉送把伞?”
江大少爷冷淡掀眼皮,“你妹妹还是我妹妹。”
“不是被我惹哭了吗。”
江砚合上手里的书扔在茶几。
发现自己好像也没看进去几个字。
发顶也就刚到他肩侧的小姑娘,眼圈通红凝着眼泪,卷翘的睫毛都沾了一层水汽,却还不忘在出门前交代清楚自己去哪儿、不让人担心。
江砚觉得烦躁,不耐起身,拿起把黑色雨伞出门。
“谢谢江sir!”
顾桉到图书馆时,雨还没下。
她借了几本数学辅导书,找了最角落的位置,在知识的海洋转移注意力。
想起什么,又把卫衣的帽子捞起来,绳子也赌气似的系紧,衬得一张小脸像朵太阳花。
“同学,旁边有人吗。”
顾桉抬头,是个不认识的男生。
她不喜欢和陌生人坐在一起,更何况现在空位子那么多。
“有。”
低沉好听的男声从头顶落下来,顾桉回头刚好撞进他眼底。
身后的人炭黑色牛仔外套,黑色长裤,干净清瘦像个大学生。只不过长期从事刑事侦查工作身上自带气场,冷淡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