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他杀。”
顾桉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江砚把关键信息涉密信息省略,听起来更像是关于另一个世界的天方夜谭。
身边的女孩拿小毯子把自己裹成圆滚滚一小团,眼巴巴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所以,是智障儿的妈妈,因为担心自己走了以后儿子没有人照顾,才亲手杀死自己的儿子吗?”
“杀死之后,又去公安机关自首的是吗?”
“那最后呢?”
“怎么判的刑?”
“不知道。”
“故事讲完了。”
后面部分他不想提。
他见过的阴暗面她一辈子都不会见到。
这个世界远比她所见所想更加复杂和残忍。
灯亮起的瞬间,顾桉条件反射转过头看他。
那双眼睛显出原本温柔的样子,黑白分明有柔和的色泽,漂亮得令人侧目,而现在正静静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竟然就这样,陪她坐了一个晚上。
在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灯才会亮起的夜晚。
在这个下着暴雨的中秋节。
江砚站起身,身上的白衬衫已经不像出门时挺括,领口开了两颗扣子,从她角度能看到令人遐想的锁骨,喉结线条清晰凌厉。
就这么几秒的时间,他人又恢复平常那副冷冰冰的少爷模样,懒洋洋道:“时间不早了。”
见她没有反应,他微微欠身,冷白灯光兜头而下。他人清瘦脸又白净,身上衬衫西裤,看着禁欲又斯文败类。
而下个瞬间,斯文败类的手指在她鼻梁轻拧了下,语调散漫,眼神不羁。
“好奇宝宝,可以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