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狠,肯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讨厌肢体接触。
如果被江砚同事同学看到,大少爷被人抓着手腕往前走,大概要不约而同替顾桉同学倒抽一口冷气,因为很可能下个瞬间,这个可可爱爱的小姑娘就要被扔出去。
江砚垂眼,小姑娘细白的手指隔着那层运动服布料,握在他手腕上。
他眼皮垂着冷淡的弧度,耳根却泛起一抹薄红,因皮肤冷白而格外清晰。
“公交车来啦!”
顾桉嗷呜一声,从山上下来的游客聚成一堆,差点就要把公交车撑破肚皮。
车上人挤人,站都快要没地儿站,顾桉敏感察觉大少爷那张冷若霜雪的俊脸终于带了情绪——不开心、不高兴、想跳车。
有些愧疚,又觉得好玩,像个小男孩。
江砚个高腿长,一只手毫不费力抓着扶手,一只手撑在顾桉身侧的座椅,不动声色把她和周边喧嚣隔开。
正是十一出行高峰,返程又在下班时间,原本一小时的车程,一个半小时还没到,好在后半程乘客下得差不多,有位子坐。
顾桉爬山、下山走了两个多小时,现在腿酸软、眼皮沉,混沌的小脑袋瓜一点一点。
猛地碰到什么,她惊醒——
眼前是他干净鬓角,和白皙耳侧,鼻尖还有他身上淡淡的薄荷味道。
视线相撞,顾桉瞬间坐直,脸也跟着涨得通红,像个做错事的小朋友,目光躲闪不敢看人:“不好意思呀”
江砚抿唇看窗外,“没事。”
顾桉困得撑不住,神智已经有些迷糊,怕再把脑袋搁到人家肩膀上,赶紧把身体侧向车窗那一边。
她迷迷糊糊刚要睡着,人行横道蹿出一只流浪狗,公共汽车一个紧急刹车脑袋“哐当”撞到车玻璃上。
顾桉真的太困了。昨天大姨妈疼,家里停电害怕,又等不到顾桢微信,失眠到天蒙蒙亮。
她伸手揉揉脑袋,嘴角可怜兮兮瘪下去,只是没多会儿,又睡过去了。
秋日午后的阳光温温柔柔落在她身上,脸颊小绒毛清晰可见,圆鼓鼓的像个小团子。
小团子脑袋一点一点,眼看着就要再次撞上车窗。
江砚冷着脸,伸出手。
顾桉因为神经紧绷睡眠很浅。
脑袋怎么不晃啦?
呀怎么办怎么办好像又把脑袋搁人家肩膀上去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