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切,远比他午夜梦回的梦境美好。
上午十点,顾桉蹬着小自行车回家做饭。
本来江砚是有人专门送病号饭的,但是大少爷生病脾气见长,每次都只吃几口就停下筷子,跟个幼儿园挑食的宝宝似的。
顾桉知道,他是伤太严重,完全没有胃口,甚至吃东西时的吞咽都能让他难受。
她站在料理台前两个小时,给顾桢做了煲仔饭和山药排骨汤,给江砚准备了粥和清淡时蔬。
她最近一直陪病号吃病号饭,嘴里已经淡得一点味道都没有,于是又烤了一份五花肉,加了比平时多两倍的孜然胡椒芝麻香料,待会卷泡菜和生菜吃,犒劳自己。
顾桉装盒打包,骑上小自行车往医院赶,路过市公安局的时候顺手给亲哥送了个饭。
亲哥让她送完饭不要打扰江砚休息,顾桉抿着嘴巴不吭声,小脑袋瓜里突然冒出江砚说的那句:“那你要我当着顾桢的面,说我觉得他妹妹很可爱吗?”
顾桉留给顾桢一个“你个直男懂些什么”的高傲小眼神儿,蹬着粉色小自行车绝尘而去。
小小背影十分冷酷,莫得感情。
她到病房的时候,小赵护士刚来拔了输液的针头,扫了一眼她手里饭盒,细心强调:“饮食一定要清淡,吃好消化的东西。”
小赵看着面前戴粉色小头盔的软糯娃娃脸,再看看病床上冷酷俊美的年轻警官,几乎一秒从江砚唯粉变成大叔萝莉的cp粉,看向顾桉的眼神儿都带上婆婆式慈爱。
顾桉笑:“知道啦,谢谢您!”
小赵护士被萌得肝儿颤,捂着心口退下。
“哥哥,吃饭啦。”
江砚冷白手背针眼明显隐隐泛青,顾桉无声撇撇嘴,心疼得要命。
她摘下小头盔放在一边,弯腰把小桌子立起来,蔬菜和粥一样一样摆出来,米香四溢。
江砚坐起身,不知道又碰到哪里伤口,悄无声息皱了下眉。
他是不是还是很疼。
手又输了一上午液
饭菜摆放完毕,顾桉状似不经意地开口:“要不”
完了她说不出口。
“嗯?”
顾桉鼓着腮,声音含含糊糊粘在嗓子眼儿,“要不我喂你吧”
她的勇气好像只够她说完这句话,话音未落,脸颊就开始热。
江砚垂眸,小姑娘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