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越是清冷禁欲,看起来就越是招人,眼缝里都是钩子。
顾桉低着头,面前却循环播放他脱衣服穿衣服画面,那个手指那个喉结那个腹肌那个腰线以及江柠说的,“吃错了!妥妥的吃醋了!”
她深吸口气,觉得自己不能这样坐以待毙,软糯糯开口:“哥哥”
“嗯。”
她坐在小凳子,比江砚矮一些,看他是个仰视视角,清晰看见他喉结上下滚动,线条凌厉。
“那个”她没办法和他对视,低头绞着手指,小小声问:“你为什么不让我看小男生腹肌”
江砚声线冷淡不带任何情绪,“因为你还小。”
“我都快二十岁了,我才不小了呢”顾桉挠挠头,小脸皱巴巴。
快二十岁的小朋友话说一半戛然而止,江砚垂眸,就见她鼓了鼓腮,小金鱼一般,圆眼睛湿漉漉一眨不眨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你是吃醋了呢?”
话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轻。
江砚微怔,手上动作顿住。
他垂眸盯着她看了几秒,清澈眼底冰雪消融,眼尾无可奈何弯下去。
顾桉说完,空气寂静瞬间凝固,落针可闻。
她脸颊开始自体发热,刚才是不是又双叒叕冲动了?
她为什么每次面对江砚,说话总是忘记过过脑子,总是一下子就秃噜出来了
或许江砚就是跟以前一样,把她当小朋友,好心提醒她不要沉迷男色好好学习呢?
她怎么就那么自信满满,觉得他是吃醋了?
真是个笑话!大笑话!
顾桉头皮发麻,不知道怎样把这么自作多情的一句话撤回。
然而下一秒,他清冷嗓音落在耳边,“嗯。”
她猛地抬头,受惊的小鹿斑比一样。
江砚垂眼看她,睫毛鸦羽一般覆着,冰冷的声线柔软:“哥哥吃醋了。”
这个吃醋是顾桢那种吃醋吗?
之前她说打篮球的小男生腿比顾桢长,年纪比顾桢小,顾桢那脸瞬间黑了,直接拎着她后衣领把她拎回家,第二天非让她去看他篮球赛。
还是喜欢的那种吃醋呀?
顾桉今天接二连三被人撩得找不着北,小脑袋瓜已经全是浆糊,超负荷运转。
她再也承受不住,淡淡粉色从颧骨一路蔓延,原本白皙小巧的耳朵,颜色还要深好几个色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