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是不是觉得,薛寒意无极寺过的太顺遂了?”
薛山长听到陆淮安的威胁,陡然变了脸色。
陆淮安冷笑,“最好别让我查出,裴武生和柴虎是你安排的,不然,皇上也有权力将令嫒赐婚给任何人。”
薛山长后背已经浮起冷汗,他现在只庆幸自己只是顺水推舟,那两人并不是他特意找来的。
“陆将.军恕罪!”眼神又变幻了一阵子,他认命的向陆淮安请罪。
陆淮安居高临下的看着薛山长,“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说着,他走向裴卿卿,将眼眶仍然红着的她压在了主位上,然后转身看向薛山长。
薛山长在陆淮安的威压下,哪怕再不情愿,也只能认命的道歉,“今日的事是老朽思虑不周,还望裴姑娘莫要跟老朽一般见识,原谅则个。”
裴卿卿紧抿着双唇,沉默良久,却没有说出原谅的话,她憋着一口气道,“山长明知我被接回去,将要面临怎样的厄运,可你为了替薛寒意出气,还是做了。你是山长,我不能对你如何,可再有下次,我不会放过薛寒意,我若痛一分,便要她痛十分。”
薛山长猛地抬起头,和目光凌厉的裴卿卿对视,良久后,才道,“老朽受教。”
裴卿卿没再理会他,她站起身,朝陆淮安走去,道,“陆先生,我们走吧。”
陆淮安微微点了点头,两人出了山长院,一路往女学生的寝舍走去。
走到碧峰阁时,裴卿卿突然停下脚步,她郑重的向陆淮安行了一礼,“陆先生大德,学生没齿难忘。”
陆淮安压了压眼皮,虚扶了她一把,“那两个人我会处理干净,日后,你不必再担惊受怕。”
“嗯。”裴卿卿微不可查的应了一声。
到寝舍门口时,陆淮安突然解下身上的香囊递给裴卿卿。
裴卿卿看着面前玄色的香囊,面上浮起一抹疑惑,寒风呼啸中,陆淮安低声解释道,“是太医院梁院正调配的安神香囊。”
裴卿卿仰面看向他深邃而又明亮的眼,沉默半晌后,接过来道了声谢。
陆淮安将香囊脱手后,也松了口气,朝她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裴卿卿手里紧紧的握着香囊,盯着他修长又落拓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才往寝舍走去。
寝舍里,江清樱还未睡下,听到开门声,她立刻起身道,“卿卿,你没事吧?”
裴卿卿是在今日最后一堂课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