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绣凳，“坐。”
“妾身不坐，妾身伺候太夫人用早膳吧。”
柳姨娘含笑，将食盒打开，捧出了一盅燕窝雪梨汤。
“妾身昨日听侯爷说起太夫人有些咳嗽，侯爷忧心忡忡，妾身也担心，就给太夫人熬了这清肺止咳的燕窝雪梨汤，还望太夫人不要嫌弃妾身手艺差。”
柳姨娘的话哄得楚太夫人老脸笑开了花，自己儿子孝顺，谁能不高兴？
楚太夫人忍不住就对着柳姨娘一顿猛夸。
而一旁的李氏脸色几乎绷不住了，天天将侯爷挂在嘴边，生怕别人不知道昨夜侯爷又去了她小院？她昨日才叱责了这个狐媚子，今日就来明晃晃的挑衅了不是，简直不知所谓！
李氏当即阴阳怪气的出声，“瞧柳姨娘心细得，但凡闻着一丝消息就来表孝心。”
柳姨娘仿佛没听到李氏话里夹枪带棒似得，浅浅的笑了笑，“孝顺太夫人是妾身应做的。”
“你说得也对，身为妾室，伺候当家主母是你该做的，只是太夫人这里你跑得勤，我那正院倒是一月瞧不见几次你的身影，知道的知晓你是姨娘，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咱侯府的小姐呢。”
李氏话里话外的讥讽犹如一把尖刀，柳姨娘脸色瞬间发白，身子微微颤动，她咬着唇垂下头，像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我见犹怜。
李氏恨极了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
“认清你自己的身份，妾室就该有妾室的本分！”
李氏沉声开口，视线全在柳姨娘身上，根本没注意到一旁的楚太夫人沉了脸色。
楚明华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甚至伸手给自己续了一杯茶。
李氏被柳姨娘激昏了头，身为当家主母教训小妾实属平常，任谁也挑不出错来，但她忘记了，楚太夫人就是妾室扶正，若不楚明华祖母死得早，侯府又需要女主人操持，楚太夫人如今还该是个妾！
楚明华喝了一口茶，又拿一块糕点慢条斯理的吃着。
瞧着楚太夫人越来越阴沉的神色，她唇角的弧度越勾越大。
“妾身……妾身只是担心太夫人身体……”柳姨娘垂着眸子，像是一头温驯的骆驼。
李氏眸子一眯，还想说些什么，楚太夫人手中的茶盏不轻不重的落到了桌面，她忽然回神。
“母亲……”
李氏看着楚太夫人的神色，心中咯噔一跳。
楚太夫人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