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华看了看,刚吐出一个字,厉封羽却似乎心有所感,直接将她的想法否定。
“武功要自幼习起,你已经晚了,不可能了。”
楚明华喉间的话一顿,又听见他说道:
“明川这年纪倒是勉强可行,只可惜你父亲去世得早,未给他安排教习。”
听到厉封羽的的话,楚明华抬眼看着他,认真道:“楚家满门忠烈,自我曾祖父起所有楚家嫡系男儿都死在战场,是我不愿明川习武,我宁愿他当一个文臣。”
明川没有教习其实并不是疏忽,原主的母亲也刻意不给他安排,只让他读书,为了就是不让他以后上战场,一将功成万骨枯,封侯拜相皆是用血浇筑而成。
父母之爱儿则为之计深远,如今原主父母皆亡,她想遵循她母亲的意愿。
厉封羽听到她这话挑了挑眉,他见过明川,那孩子其实和楚靖很像,恐怕也是志在沙场,但他终究没有说破。
“你还疼吗?”他问。
楚明华点了点头,又摇摇头道:“比先前好多了,多谢你。”
厉封羽知道这是圆融之毒留下的后遗症,当时太医诊治时就已经说过,她每月都要痛上一次,这一次怕是在湖底泡着入了寒气,他便用内力给她驱寒,果然有一定的作用。
楚明华话落,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面色微微一变,厉封羽没有放过她的神色变化,略微颔首,等着她的话。
却见楚明华从他怀中立了起来,拉开一段距离,眉目纠结,几番欲言又止。
厉封羽也不催,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几息之后,楚明华才抬眼,有些犹豫道:“王爷可否先闭上眼睛?”
楚明华眉眼带笑,神情却是有些古怪。
厉封羽顿了顿,还是听了她的话,鸦羽般的睫毛覆盖上深邃的眸子,厉封羽如老僧入定,一动不动。
楚明华悄然松了一口气,视线往下,因她的姿势一直被厉封羽抱在怀中,两人衣裙重叠,淡绿与锦白交缠,她屁股微抬,果不其然在锦白上发现了一滩血渍,如白雪里飘落的红梅,尤为刺眼。。
楚明华视线落在那里,顿时觉得社死现场,恨不得找个缝钻立马钻进去。
如果她有错,请用律法来制裁她,而不是用这种方式让她尴尬至死!
“怎么了?”
厉封羽察觉到她的呼吸不对劲,睫毛颤了颤,似乎要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