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将西疆蛮夷挡在镇西关外,若不是他在,西疆铁骑恐怕已经长驱直入踏入了东旭国土,屠戮东旭百姓,根本等不到定王殿下的支援。”
当年那一站是前所未有有的惨烈,但是不管有多惨,伤亡的都是士兵,他们死守边关,以尸首筑起铁墙,生生挡住了敌军,保护着城里的百姓,让他们未伤一分一毫。
房飞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但到底与战友同胞生死相隔,难以走出来。
楚明华也不逼他,片刻之后,他摸了摸眼角,将水润尽数擦干。
无人知道这个铁血汉子有一刻的泪目,他再抬起头,神色坚不可摧。
“我知道小姐身边不缺人,但我依旧想保护小姐,其中有不可言说之因,总之让我成为您的暗卫也好,侍卫也罢,让我跟着您。”
楚明华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他,心却是因为他口中的不可言说之因跳了跳。
她其实身边缺人,贴身丫鬟虽然有茯苓和南星,但她们毕竟是女子,做很多事情不方便,而侯府的侍卫几乎都是李氏的人,她不敢用。对于房飞她不是不想收下,只是单纯觉得他前半生难过,后半生该活得松泛些。
“房叔才安养不久,我先给房叔看看身体。”楚明华道。
房飞出来后这些天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至少他知道了自己家小姐竟然救了燕小郡主和甄夫人,还治愈了青州的瘟疫,外面的人都在传她是神医。
当然,也有不好的声音,说她弄虚作假,设计谋取太医院功劳,但他不信,他只信自家小姐。
房飞全然信任的由楚明华给他检查,甚至连抽血时也眼睛眨都不眨,楚明华面带笑意,这是她在这个时代遇见的最乖的患者,没有例外。
系统进度如愿增长到百分之二十三,房飞的身体状况也立体的在楚明华脑海里呈现。
他全身有多处陈旧性骨折,最为严重的背部的箭伤,差一点就刺破了肺脏,那应该是在战场留下的,若是当时被刺到肺脏,造成了外伤性气胸,在古代只有死路一条。
见他全身旧伤密密麻麻,可知当年那一战的艰辛,他说得轻巧,去找定王报信那路上只怕也是九死一生。
“好在房叔原来身强体壮,那么多致命伤都挨过来了。”楚明华感慨出声。
话落,视线又落到他的手腕上,凝神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黛眉微微皱起。
楚明华沉声问:“这处不是前几年的伤,是在京兆府受的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