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吏部侍郎估摸的。”楚桓瞥了她一眼,道:
“说是最早年后,最晚不过明年六月。”
既然是吏部侍郎说的,那应当是有准信儿了。
李氏眼珠子转了转,想着时间还不算太赶,每月要分两三次利钱,一年的时间也足够她做很多事了。
“这两淮盐运的油水这般大,也不知道李大人退下来后谁能上去。”李氏似是感叹了一声。
楚桓听到她的话也未有怀疑,只是道:“皇上想让谁上。”
他顿了顿了,想到今天听到传闻,又开口,“不过上一任两淮盐运使是安王的人,皇上应该不能让一家独大,估摸着下一任会从太子或是四皇子那边的人,要是太子这边的就好了。”
如今安王势强,太子势弱,两淮盐运使是一个肥差,单看这次赈灾银都能包揽下来就知道了,落到哪方势力头上哪方就不怕没钱。
李氏问道了自己想知道,也就缄口不言了。
楚桓夫妻又陪着楚太夫人聊了会儿天,眼看夜色朦胧才离开。
“侯爷……”回正院的路上,李氏小声道:“我哥哥在鸿胪寺的位置已经待了有几年了,既然朝中官员有变动,侯爷可能想办法打点一二?太子素来器重侯爷,侯爷同太子殿下说,殿下肯定会答应。”
她之前可留心了先前楚桓说的话,皇上震怒贬了好几个官员,这些人下来了自然就要有人填上去,她先前在楚太夫人房间不好说,免得楚太夫人老觉得她給娘家谋利。
楚桓听到李氏的话,目光动了动,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李氏一看这模样,顿时有些生气,瞪着他,“你不我哥哥打算,难不成又想便宜哪个狐媚子?”
“该不会是想便宜柳姨娘吧。”李氏忽然冷笑了两声。
这些年仰仗着将楚桓的疼爱,柳姨娘娘家没少跟着升官发财,有一次本来要安排给她一个族兄的差事就被柳姨娘截了糊,最后落到了她兄长头上。
眼见李氏生了气,楚桓连忙放低了姿态,安慰道:
“夫人瞎说些什么?柳氏能和你比么,要有合适的位置我自然要推着舅兄上去。”
他见李氏面色放缓,继续道:“主要是找太子办事得上下打点,我上次不是才找你拿了两万,哪里还有那么多银子。”
妻子娘家那点事儿他又不是不清楚,他们哪有多少闲钱?还不是得靠他们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