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关前朝，她一个后宅小姐恐怕并不知道什么，审问楚桓的作用比她更大。”
“你一向对前朝之事漠不关心，如今怎么转了性子？”
皇帝审视着厉封羽，语气听不出喜怒，“还是说关心则乱？你关心的永安侯府还是楚家那丫头？”
平淡的话语中暗藏刀锋。
厉封羽眸子微抬，忽然轻笑出声：“是关心则乱。”
陆公公的呼吸都紧绷了，视线隐晦的看了一眼皇帝脸色。
定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看似给了他选项，实则不管说什么都是错，说是关心永安侯府岂不是在明说对那块兵符有意，说关心楚二小姐，就更加乱了，他身为皇叔和侄儿媳妇走得那么近是何意？传出去怕是英明尽毁。
屋内的气氛略微凝滞。
厉封羽声音清浅又从容，“却不是臣担心，而是永安侯府满府上下恐怕都要急疯了，今臣路过永安侯府，见侯夫人几乎是要跪在地上求人，觉得新奇就停下来听了一会儿，却说是楚太夫人突发恶疾，怕是熬不过今晚，臣进宫时，永安侯府已经开始准备挂白了。”
厉封羽话落，皇帝忽然皱了皱眉头。
“不说楚靖曾替皇兄挡过一箭，单看在楚家历代忠勇先烈的份儿上，臣也觉得这件事不能就此不管，想来下边的人欺上瞒下，皇兄定不知情。”厉封羽讲明了来意。
“朕确实不知。”
皇帝抿唇着唇，将怒火强压下去。
怎么禁卫军一围守楚太夫人就突然恶疾了？他心里并不相信，但有些事情表面功夫也得做。
“永安侯府的事情在查清楚之前，楚太夫人依旧是诰命夫人，功臣遗孀。”他看了一眼陆公公，吩咐道：“你让太医去给楚太夫人瞧瞧，务必要保她平安。”
“奴才明白。”
皇帝派出去的人没一会儿就回来了，带回的话不容乐观，楚太夫人年老体弱，骤然受惊瘫倒在床，口歪流涎神志不清，如今进气多出气少。
若是楚明华在的话，就能看出楚太夫人的状况和脑血管破裂极其类似。
“楚太夫人曾短暂清醒了一次，说是要见楚二小姐。”陆公公道。
皇上沉默，似乎在思考。
他以孝治天下，此时若不放楚明华出去恐怕遭人口舌。
但不将楚明华放到眼皮子底下他又不放心，毕竟当初楚明川年幼，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