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来杀那姑娘?”她越说越吃惊,牵连到别国也就算了,动辄扯上皇室,这姑娘到底什么来头?
不对,是她母亲的娘家到底是什么来头?!
见她脸色变了又变,厉封羽抿了抿唇,忽然伸手将在她的头顶摸了摸。
“宸宋国国内关系错综复杂,说不清是哪方势力,你先不要想太多。”他顿了顿,又道:“也不一定是与你母亲的母族有关,万一只是她自己惹祸上身也说不准。”
他只是想拍拍楚明华的头顶,谁知她发髻松散,披散的长发如绸缎一般顺滑,一不留神就五指插入了乌黑的长发中,顺着发丝梳到发尾,这触感颇为良好,他甚至有些舍不得放手,将视线移到了自己捻着发尾的指尖上。
冷白与乌黑相映,煞是好看。
他眼尾微微上挑,眸底划过一丝愉悦。
楚明华一门心思都在厉封羽说的话上,全然没有注意他的小动作。
厉封羽说得有道理,也有可能是那姑娘无意间撞破了他们的秘密或谋划才引得他们灭口,这都有可能。
罢了,不再去想了,她现在还被软禁在侯府里,想那么多也没用。
楚明华舒了一口气,打开了厉封羽带来糕点,两人分食,不再谈那些阴谋诡计,而是谈天说地想到哪儿说到哪儿,温润清浅声音在寂静的月夜中响起,似是最美妙动听的音符。
楚明华不知道厉封羽是几点离开的,伴随着清润的声音,她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清晨。茯苓来叫她,却见她只脱了鞋,连外衣都没脱就睡了,但被子却整整齐齐的盖在身上。
“小姐定是在宫里没休息好,回府困成这样。”
茯苓伺候楚明华洗漱,言语间满是心疼。
楚明华擦脸的手顿了顿,没好意思说自己昨晚和厉封羽一起聊天熬到了半夜。
楚明华放下帕子,问道:“太夫人那边怎么样了?”
茯苓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小姐出手,自然是药到病除。”
说话间,她瞥了屏风外一眼,示意春芽候在外间。
楚明华点头。
皇帝给她派了一个人跟倒正给她添了不少堵,如今在自己房中说话都不方便了,除了厉封羽那样出神入化的武功能躲过皇帝的眼线,其他人等还确实没办法和她联系。
不过如今回府了她就不着急了,昨日厉封羽给她吃了定心丸,跟她说了凤瑕那边早有对策,她也没什么好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