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秀次不明所以,奇怪问道:“你怎么了,雪里?为什么不过来?”
雪里把头摇得飞快,“我不能碰那把刀,所以得离得远一些。”
“不能碰这把刀?”北原秀次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打刀,只见刀鞘皮革陈旧无光,平平无奇,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他还是赶紧转身把刀好好放回了刀架上——亲生女儿都不能碰?这么严重?该不会犯了什么忌讳吧?
他把刀放回去了,雪里膝行蹭了过来,也放松了不少,鸭子坐在北原秀次身前,不过一对大眼睛闪闪,不停歪头偷瞄一眼那个四层刀架,穿着白袜子的脚丫子一蜷一蜷的,活像猫看到了刺猬,想上去玩玩又不太敢。
“雪里,这刀……有什么特别吗?”
雪里注意力还是在刀架上,不过掰着手指头开始算,不太自信地答道:“这好像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弟弟用过的?”她很不确定的样子,数了一会儿还转头询问北原秀次,“你觉得对吗?”
北原秀次无语的看着她,你自己家祖宗的事你问我吗?
雪里是个爽快的女孩子,她算了一会儿算不出来干脆就不算了,直接乐呵呵说道:“反正就是一百五六七八十年前吧,我们福泽家跟着一伙大人物来这里打仗,打赢了就在这里安家落户了。不过好像打赢是打赢了,但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好处都给上面的大人物吃掉了,白白死了好多人,从那以后我们福泽家的人就不准再给政府出力了。”
北原秀次默算了一会儿,怀疑福泽家祖上参加了倒幕战争,不过雪里说得含含糊糊的,他也不能确定——要真是的话,那福泽家像是从九州或是四国迁过来的。
不过这些都是老黄历,他略算了算便不在意了,向雪里道歉道:“抱歉,雪里,我不知道是这么有纪念意义的刀具,一时好奇就拿起来看了看……”
他话没说完雪里一摆手就打断了他的话,依旧乐呵呵道:“你拿没事,是我不能碰。我老爹说了,让我一辈子不要碰真刀,我要是敢碰真刀就不让我姓福泽了,就连我用的木刀他都不准我开刃的。”
她说完沉吟了片刻,又看了一眼那四层刀架,郁闷道:“好想拿起来玩一玩,不过虽然那时我还小,但老爹说得超级认真,万一真不让我姓福泽了就完蛋了!人不能没有姓的,没有姓就没有家,没有家就只能称孤道寡成了孤家寡人了,不行!不行!”
不过她明显还是心痒痒,看看刀又看看北原秀次,似乎在考虑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