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没有那个天赋。”
“你最喜欢的那首诗,叫什么来着,对,《死水》,闻一多先生的名作。”
“是的,”陈相军兴之所至,站起身来,高声朗诵起来:“...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看它造出个什么世界。”
丘正良父子俩在旁边捧场鼓掌。
“不行了,不行了。身体不行,中气也不足了,朗诵不出那种气势和情绪了。”陈相军摆摆手说道,又坐了回去。
在不远处的县武装部院子,岑乐瑶外公外婆的房间里,她跟乐翎坐在客厅里吃橘子。
“小姨,这个橘子好吃,甜的。”岑乐瑶递过去剥了皮的大半个橘子。
乐翎接了过来,先用门牙轻轻地咬破一点皮,舌头微微一尝,果然很甜,便放心地大口地吃起来。她喜欢吃橘子,却又最怕酸的。所以每次都要外甥女以身试酸。只是这个外甥女一点都不贴心,有时真心实意,有时候却故意捉弄,真真假假,搞得她不得不多加小心。
“小姨,你什么时候去沪江?”
“过了年吧,总得你外公外婆从你舅舅那里回来,我办了交接才好脱手。”
“小姨,你们真的不结婚?上回我听外婆说,那人已经离婚了。”岑乐瑶好奇地问道。
“结什么婚?折腾了这么些年,大家都精疲力尽,这样挺好的。”乐翎满不在乎地说道,“还有,大人的事,你少打听少偷听。十五六岁的大姑娘了,怎么对这些事感兴趣?”
“好奇是女人的天性。”岑乐瑶猛地回了一句。
“这话谁跟你说的?”乐翎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外甥女。
“还有谁,丘好问呗。他说女人跟猫一样,都很好奇。”
“他,他有十三岁吗?”
“他是七七年的,五月十五的生日。不过大家都说男进女满,算是有十三岁了。”
“这么算起来,你只比他大三岁。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我得打电话给爸妈,催他们早点回来,要是再晚点,他们宝贝外孙女就会被臭小子拐跑了。”
“小姨,你说什么!”岑乐瑶的脸和脖子变得通红,如同描红的毛笔尖上的红水彩滴落在雪白的宣纸上,然后慢慢侵染开来。
“我跟他只是谈得来,很要好的朋友,有共同的爱好兴趣。我们还约好了,明年春天,桃花盛开的时候,我俩到水铺村那片桃林里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