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任命为代理校长,变得不可一世。那天他召开全校教职工大会,话里话外说老陈是强健犯。马勒戈壁,县里的调查组还没有下结论,他倒敢做结论了。”丘正良忍不住爆了粗口。
“这王八蛋在大会里号召教职工们要勇于与邪恶势力做斗争,要站出来揭发坏人坏事。明摆着搞文各那一套。当时还真有两个家伙站出来,只是他们所谓的揭发,其实就是乱编一些没有的破事往老陈身上泼脏水。其中一个是谭三思这个坏种,还有一个是向关键。”
“他?”丘好问震惊了,他谁都想到了,就是没有想到会是向关键。向关键从地区师专毕业分到青溪一中,是陈相军带着他,把他带成了县、地区优秀教师。陈老师生病后,又向学校推荐了他接任学校数学教研组组长。
“真是个白眼狼!”丘好问咬着牙齿骂道。
“是啊,老陈被这件事和这些人给伤透了心。他不知从哪里买了两瓶酒,一个人坐在学校操场边上喝,最后发生了那样的惨事。唉,都怪我不好,那几天不该下乡去搞什么支教验收。县里说要提拔我,我一时心热,就自告奋勇去了。我就不该去的啊,我就该留在县城,出了事要是我能陪着他,肯定不会出这种事的。”
丘正良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渗了出来,滴落在地上。他呜呜咽咽的声音非常低沉,低沉的像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一样,又像深夜荒野里寂寥无助的风。
到了陈相军家,丘爱国在这里陪着陈宣文。客厅里摆着一张陈相军的照片,一张他难得的露出微笑的照片。他嘴角微翘,眼睛含着欣喜,似乎知道了丘好问拿到了好成绩。
丘好问举着香,看着陈老师的遗像,还未开口已经泣不成声。
过了许久,他才哽咽地说道:“陈老师,我回来了。”然后把香插在遗照前。
“满伢子,这是在我爸床头找到的,只有这一封,是留给你。”陈宣文含着眼泪说道,“我爸常说,我、大妹、二伢子、妹陀都长定型了,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他就不操心了。就是不放心你,说你太聪明又太小了。”
说到这里,陈宣文已经是泪如雨下,丘正良和丘爱国在旁边也是满脸泪水。
丘好问捏着陈相军留给他的信,眼泪打在他的手上和信上,他深吸一口气问道:“陈老师的墓在那里?”
“在公墓里,就在我妈墓旁边。”
“满伢子,明天你请个假,去陈阿哥坟前磕个头。”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