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造孽啊,肯定家境贫寒,才使得这个斯斯文文的细伢子,一碗粉硬是午饭和晚饭都兼顾到了
快五点,不可一世的太阳,气焰终于开始消沉下去。风,从山谷、树叶间钻了出来。先是畏畏缩缩地看了一眼西沉的太阳,看它莫得反应,便猖狂起来。憋了一天了,终于可以出来透透气了,我要尽情地吹,纵放生命的自由!
在阵阵凉风中,明朝霞走了出来,她还是那样明艳动人,还是那样青春活泼,走起路来,马尾巴在她的后脑勺上甩来甩去。
她穿着一件长袖衬衣和一条牛仔裤,手里提着一包东西。女孩啊,你们是宁可热死,也不愿意被太阳晒黑半分。这么热的天,还穿得这么严实干什么。
等到对面的明朝霞走到斜对角了,丘好问连忙站起身来,贴着这边的街面的商铺,躲躲闪闪地跟着上去。
六十多岁的阿婆见到这情景,那里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她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个砍脑壳的,小小年纪不学好。”
只是她嘴角的笑容,是不是想起心底深处的什么回忆?
沿着东风路走过“那条溪”跟水塘之间的桥,再过了建设银行和百货公司,就是去农贸市场的四岔路口。这里是没有红绿灯的,汽车也不多,多的是俗称“爬爬车”的拖拉机。他们从离县城不远的各乡村汇集而来,载着赶集的乡亲们,以及他们携带着要来卖的菜果鸡鸭。喷着黑烟,大吼着卖着牛力气,如同是1945年冲进柏林的苏红军坦克集群。
从他们中间穿过去,就是果品公司和运输公司,明朝霞横穿马路,直接走进了劳动服务公司的大楼。
其实只是一座四层楼高的办公楼,靠街的全是走廊,用玻璃窗围了起来。丘好问站在下面,看到明朝霞的身影在二楼走廊上出现,然后不见了。隐隐约约地听到她跟人说话的声音,只是隔得有点远,听不清对方的声音。
真是气抖冷!这朗朗乾坤,光天白日,你们就在这种公共场合见面约会?太肆无忌惮!太厚颜无耻!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能不能给纯真的爱情留一线生机?
丘好问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走进了劳动服务公司办公楼的楼梯口。他小心翼翼地沿着楼梯往上走,生怕自己动静一大,就惊跑了那对“狗男女”。此时的他,心情复杂,既想马上知道明朝霞来见的人是谁,又怕万一噩梦成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其实丘好问内心知道,这次十有八九是邓凌飞乱报军情,自己又瞎担心。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