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把他送去读书。小学也是说五年制改革,结果高中毕业时才十六岁。那年正好遇到县建设银行招工,他运气好,居然考进去了。结果同样二十岁,别人是刚分配参加工作,他都是四年工龄的老员工了。”
“嘻嘻,跟我一样。”姜玉琴的情绪明显好转。
“所以他的很多同事各种的嫉妒羡慕恨。去年我爸就劝他,让他报读了一个电大。我爸说,人在世,总免不了遭人嫉恨。因为别人只看到你得了好处,你吃亏的地方别人却是看不到的。只有自己变强了,才不用去担心那些嫉恨,才能让别人由嫉恨变成敬畏。”
“丘校长就是比徐校长有水平,比那个郑坏水更是强了不知多少倍。”姜玉琴赞叹道。
那是他有个好儿子!我为他的仕途操碎了心,讲的那些鸡汤话,从来不计较版权,全变成他说的。唉,我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重任和压力啊。
姜玉琴继续絮絮叨叨地低声说着,她心里那堵堆砌了十来年的堤坝,终于被丘好问刨开了一道口子。蓄积了这些年的委屈,终于有了一道沟渠慢慢地泄流出来。
她像是一朵深谷的幽兰,沐晨雾喝山泉而生,在狂风骤雨中长大,躲过了走兔野猫的践踏,避开了采药人的窥觊。在她努力绽放最美的容颜时,却发现自己孤芳独影。终于来了一只小猕猴,坐在她身边,帮她赶去烦人的蝇虫,愿意听她倾诉深藏在心里的花语。
也许是前世的注定。
上一世她或许也是这深谷的花儿,丘好问是放牛的牧童,不小心摧残了那株正在绽放的花朵。这一世,他转为猕猴,却更通灵性,默默地赎回上一世的罪过。又或许上一世,他是一蓬小草,正在茁壮成长;而她却是一只白兔,东奔西跑间饥饿难耐,顺口吃掉了这草,获得了一线生机。这一世,却来还恩。
深夜中,台灯昏暗的光线里,她终于安静地睡着了。
看着姜玉琴熟睡的脸,在光晕里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她在做着什么美梦?只有心里没有了烦恼,才能开心地做起美梦来。丘好问静静地看着,嘴角也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情不自禁地在姜玉琴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仅此而已,也只能如此。
坐在椅子上,丘好问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还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攀爬顶峰,前面居然空无一人。他越过顶峰,冲到那梦寐以求的恶人谷谷前,然后得意地狂笑着,他终于成为恶人谷谷主!
一夜过去,黎明时分,姜玉琴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