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听医生在安慰老太太:“您老别担心,少爷的身体条件不错。上回的伤没有好好的医治,连带着这回又受了一枪,伤上加伤,所以扛不住了。不过我已经处理了伤口,修养段时间就能活蹦乱掉的,承欢您老膝下啦!”
忙不迭的谢过了医生。以老太太为首,一众人都跟着进了云冉的病房。
病床上的云冉,睡着了。
他脸色苍白,只有那一线飞扬的眼线像被画笔描绘在脸上的一样,显眼又带着丝不经意的柔软。
林夕心中一叹,只有这个时候看起来才像是个正常人,不要老是对她那么冷冰冰的多好!
老太太坐在云冉的身旁,轻轻的捂着他的手:“我的乖孙儿,你看你的手都凉的像冰一样。”继而转头吩咐,“庆胜,赶紧去寻个捂手的来,给云冉捂一捂……”
“奶奶,我没事!”云冉正好在此刻睁开了眼睛,眼神从每个人的脸上滑过。
原本就躲在一旁的林夕,见他醒了,咧咧嘴巴,友好的朝他笑了笑,却被云冉冷冷的无视,心中不由一万个草泥马飞过,忿忿不平:“难不成这笔账也要算我头上?”
“我没事,庆胜。你把人都送回去……”云冉闭了闭眼睛,看上去还是有点虚弱。
的确,失了那么多的血,虚弱点也是正常。
“是,云少爷的确应该好好的休息,大家都看见了,没什么大问题……”一旁的医生也委婉的建议大家伙儿。
回去的路上,庆胜屡屡的从后视镜看她,林夕从后视镜里和他对视,展颜:“庆胜副官,又想说我是个麻烦精?”
庆胜很真诚的道谢:“昨晚还是谢谢你的!”
“不客气,不客气!”林夕有心想问问他那些货物的事,想必庆胜肯定又会用少爷不让说打发了她,想了想,索性也就不自找不痛快了。
“我两个弟弟……死的时候痛苦吗?”林夕问。
庆胜从后视镜里又看了林夕一眼,他原本一直在纠结,林夕还要继续纠缠着问他昨晚的事情他该如何回答她,却不想她问了这么个问题。
见她目光湛湛,庆胜不由松了口气。
庆胜回忆了下下,回她:“我找到他们的时候是在离这里200多公里外的一个破庙里,当时他们已经好几天食水未进,因为他们被捆绑住了手脚,嘴巴也被塞住了,不能呼救也不能逃跑。那个庙年久失修,已经没有了香火,所以平日里也没有谁会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