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东临郡靖夜司的老人了,知道谢安之是什么性格。
虽然对方卖相不错,平日里也好像很少发怒的模样,但若是有人做错了事情或者是忤逆他,那可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顾诚是少有的几个在犯了事之后,还能够全身而退的人,甚至他好像还把谢安之给哄的很开心?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崔子杰这才擦了擦自己头顶的冷汗,低声道:“我说你小子能不能不要每次都玩的这么刺激?
跟镇抚使大人耍心眼儿,你也真敢想!
万一镇抚使大人是个喜怒无常的性格你怎么办?说不定当场就能把你给砍了。
一个镇抚使要杀一个巡夜使,甚至都不用往上面汇报,想杀便能杀。”
顾诚扯了扯嘴角,同样低声道:“正因为我知道这位大人的性格,我才敢这么说。
而且我怀疑,镇抚使大人一直保持这种做派,可能是故意的,所以我只要迎合他这种做派便好了。”
“故意的?什么意思?”
顾诚低声道:“这位大人把自己的性格和喜好展现的如此明显,要的就是下面的人去按照这种喜好和做派去附和他,不论事情对错,只有这位大人是对的。
不论外界传扬的名声如何,愿意这么做的,才算是他的人,才算是听话的人,不愿意的嘛,那就不用多说了。”
谢安之玩的这一套说白了就是有些隐晦的指鹿为马。
他当真听不得半分不同的意见,是非不分,黑白不明?
不见得,只不过只有他让你说意见的时候,你才能说,他让你分黑白的时候,你才能分。
这种事情做的时间长了,自然能够筛选出来什么人是听话的,什么人是不听话的。
就好比这次他放过顾诚,不是因为顾诚做对了,也不是做错了,而是因为顾诚表现的很‘听话’。
而崔子杰能够在河阳府扎根,倒不是因为他听话,而是因为他为人足够油滑,虽然有时候不赞同这位镇抚使的意见,但却也从来都不会明面上顶撞对方,只是暗地里依旧我行我素。
但很显然,他这种做派在那位镇抚使的眼中也不怎么讨喜,份量有限。
崔子杰叹息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有着这样一个上司他也有些感觉心累了,是不是自己也要找个时机,调入到京城当中,不当这劳什子大统领了?
不过这样的想法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