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却是真心不想让你陷入辽东这泥潭之地的。
以顾大人你的功绩出任镇抚使是绰绰有余的,但资历却还差一些。
顾大人你若是能够耐得住寂寞,在监察使的位置熬一段时间出任个正常郡的镇抚使岂不是更好,何苦来这辽东之地蹚浑水呢?”
顾诚笑了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在朝堂也是一样的,有些事情可是由不得我来选择。
赵大人咱们进去说说吧,辽东之地的事情你也需要与我交接一下。”
赵北安其实还真是个厚道人。
或许是惜才,不忍心看着顾诚这么一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在辽东之地蹉跎,所以他也是尽量劝慰一下顾诚,说了一些有些犯忌讳的话。
进入辽东靖夜司后,顾诚问道:“赵大人,辽东郡靖夜司只有这么一百多号人?”
赵北安苦笑道:“就这么多人了,平均一个州府连五名玄甲卫都不到。
并且这些人还都是我京城带来的,后续也是从各地调来一些。
真正辽东之地出身的玄甲卫才只有三人而已。
辽东之地家家供奉五家仙,每座州府都有堂口,人家何苦来加入我靖夜司受人白眼?”
顾诚似笑非笑道:“没想到有朝一日我靖夜司竟然都成了受人白眼的角色了。”
赵北安苦笑一声,刚想要说些什么,外面便传来一阵吵闹声。
一名富商打扮的中年男人叫嚷着走进来,憋屈的大声道:“赵大人,我李家的事情你便不打算管了?你去京城享福了,我李家又怎么办?
当初你来景天城立足,别人都对你避之不及,可是我李家出钱出力帮你在此地站稳根基的。
您可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