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上停栖着未融化的雪片。适才距离有些远,外加天色昏沉,玉羊没看清他的长相,只觉得他着装浮夸,然而现在面对着这样一张洁白清俊几近无瑕的面孔,玉羊只感到这身看着就价值不菲的白色织锦斗篷配不上这张脸,美人哪怕是穿金戴银都是天仙下凡不沾俗气的,怎么能打扮得如此随便。
“怎么,这就说不出话了?呵,也是浅薄之辈。”男子显然已经习惯了别人初见他长相时的反应,见玉羊望着自己发呆,当下便冷哼一声,收回脚将玉羊又放回到泥地上。此时他身后的黑衣少年探身过来,看了眼陡然安静下来的玉羊,沉声道:
“师父,既然不是野人,那这女子会在这时候出现在竹山范围内,倒是有些蹊跷会不会是因为‘天下会’而被提前派来试探的刺客?”
“哈哈哈,若真是派出这样的刺客,那天下武林真是后继无人了!”白衣男子闻言大笑,对黑衣少年道,“休留,刚才人是你捆翻的,凭你看她的身手反应,哪里有当刺客的能耐?”
“说的也是。”黑衣青年闻言站起身来,将玉羊从地上提起,让她保持跪姿坐在二人面前,正色道,“喂,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是呃从水里”玉羊嗫嚅了几秒,决定还是保留部分事实,“大概是三天前醒来的时候,就在前面山上的瀑布底下了”
“醒来的时候?”黑衣男子闻言皱了皱眉,“那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家住哪里?怎么进山来的?叫什么名字?”
搞什么名堂?这是在审问么?眼前的黑衣少年看起来年纪要比白衣男子略少几岁,面容也算得上是端正清秀。面对着两个帅哥玉羊其实已经不怎么生气了,只是还有一些不忿:凭什么你们俩偷吃了我的饭把我绑成粽子,还能摆出一副上级姿态叫我配合调查审问?
但这些话最多也就只能在肚里想想而已,就凭刚才没两下就被眼前少年放倒在地的经历,玉羊是不敢再在二人面前造次的。于是乎只能继续扁着嘴装出一副委屈模样,小声道:“我叫玉羊,我家以前是开饭店的,我和我父母都是厨师至于怎么过来的,我不记得了就是睁眼的时候就在水里然后别的我都想不起来了”
为了配合这段半真半假自述的可信度,玉羊还咬着嘴唇挤出了几滴眼泪。眼前的黑衣少年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越听脸色越是严峻,待玉羊说完,少年转身对白衣男子道:
“师父,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说她醒来的位置是在前面英山的瀑布里,那里上个月也有山民来报,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