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从上游漂下的无名尸身。自从石脆山被那群南边流窜来的匪寇占据后,这样的事已经报告了不止一次这姑娘怕是也遇上了劫道,被打晕后抛入水中,侥幸命大才流落至此。她不记得自己身世来历,怕也是因为受了伤或者惊吓之故。”
“如此说来倒也能说得通,只是倘若真是这么回事,那石脆山那边的流匪便不能再放着不管了”白衣男子闻言沉吟片刻,忽然转头看向玉羊,“你说你家是开饭店的?你是厨师?”
“嗯是的。”玉羊连忙点头,“所以我认识山里这些能吃的东西——那笋干叫玉兰片,要是用冬笋做口感会更好那个竹鸡要是有葱姜、香菇或者栗子的话,填进肚里一起烤味道会更香”
“呵,倒是还能派上些用场。”白衣男子闻言扬眉一笑,转身招呼黑衣少年道,“休留,去牵马来——既然知道了这竹山上游不太平,我们就得即刻返回长留城里。距离‘天下会’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们必须赶在赴京之前,把这卧榻之患给清理了。”
“遵命!”黑衣少年抬手作揖应道,随即便一个闪身钻进林子。趁着少年去牵马的工夫,玉羊惴惴地抬起头,对白衣男子道:
“那个事情是不是已经搞清楚了?能不能先帮我松开绳子?捆的太紧了,手脚有些麻”
“松绑?看来你还是不太清楚自己的处境啊。”白衣男子转向玉羊,语带嘲讽,“说是遭劫也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在没有回城查清你的底细之前,还是老老实实地听从吩咐,别异想天开为好。”
“我就说说而已”玉羊听罢不禁又咬起了嘴唇,眼前的男子不说话时真算得上玉山松风一样的人物,但只要眉目运动起来,那萧杀狠戾的神色便顿时让这份霜雪堆砌般的美貌蒙上了一层阴影,说不上违和,但的确让人心生忌惮。
玉羊对自己的未来很有些担心,毕竟对方虽然目前没有马上剁了她的意思,但看来的确是有随时能剁了她的实力。为了替自己多争取一份生机,玉羊犹豫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再次开口:“我是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可是这位大哥,我保证我这辈子就没做过除了偷菜以外的坏事你看我这样,怎么着也不能像坏人吧?”
“呵呵,要是世间人只凭外貌就能分辨善恶,那这天下之事倒是简单多了!”白衣男子闻言又是一阵嘲笑,末了低头看向玉羊,“不过你这丫头倒是挺有意思的你就不奇怪我的样子?”
“奇怪?有啥好奇怪的?”身为见多识广的现代人玉羊表示非常淡定,“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