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现在我们这些人在这个家里的处境了吧。”
“我想应该是吧。”玉羊将最后一批柴禾装进背篓中,眼神复杂地望着休留道,“也难为你们这些年能留在这里坚持下来。”
“师父有他想守护和证明的东西,至于我,不过是他的影子罢了。”休留朝玉羊挥了挥手,示意她先行离去,“把柴火送到柴房后就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去复命了。”
玉羊答应一声便背起背篓,独自向柴房走去。一路上,休留的话语却是让她心绪难平: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带着自己儿子的遗书找上门说是自己家的孙子,身上却有着不属于本家的武学技艺,外加还是个“白子”换做自己是老太太,也绝无可能将景玗视若己出,不加提防忌惮。
然而如今景玗的地位身份,却是板上钉钉、不容置疑的事实。虽说是情势所迫,但当年的景家在“天下会”武林众世家面前将景玗推上前台时,便已经等于是宣告了他景家人的身份。而“白帝”是御赐封号,除了“天下会”御前比武不可更夺,景玗载誉回家,景家人更没有将其拒之门外或者分庭抗礼的理由。
于是如今的景府上下,便有着泾渭分明的两方立场:一方是以老太太为首的本家子弟,另一方则是景玗在这六年期间扶植起来的亲随耳目,两方人马表面上维持着一派祥和,而私底下的水深却是玉羊这样的小丫头不敢揣摩的。
作为被景玗捡到并带回府内的丫环,玉羊自入府伊始,身上便是不由自主地被打上了“景玗”这一方的烙印。对于这样被动的立场选择,玉羊倒也没有太多怨怼,相反心中竟有些不自觉地同情起景玗来。
虽然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身负父亲的遗书,被推进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庞大世家里,并且必须代表这个家族前去挑战天下武林豪杰这其中的辛苦与压力,恐怕是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的吧。更何况在这个世界中,他的出生便伴随着某种禁忌与歧视——所谓“白子妖胎”的无稽之谈。
身为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玉羊自然知道所谓的“白子”,不过是白化病和基因突变导致的体征变异而已。前者因为带有基因缺陷,所以携带者的确会有体弱多病,畏光怕热,视力模糊甚至智商低下的情况出现。但从景玗的情况来看,他没有虹膜变色也不怕日光,应该是属于单纯的毛发基因突变,这种情况的基因携带者一生基本与常人无异,更不可能如坊间传闻一样,是“祖上恶业”招致,会给家族带来灾祸。
但以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