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孤独无助,她只是觉得自己似乎在做一件非常不值得的事情,她只是在为这份值得与不值之间的无所适从而感到委屈。
到了第二天晚上,还没到传膳时间,后堂里早早地便坐满了等开饭的景家老小。各房各院的老爷太太少爷小姐们有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有冷眼旁观坐等笑话的,也有心怀好奇期待莫名的,但无论是那种心态,一屋子人的目光都会时不时瞟向今晚关键人物之一,现任家主白帝景玗身上。
作为玉羊的主子,无论今晚玉羊能否实现她“人间至味”的承诺,景玗都已经与这场风波脱不开关系。景府内是个人都知道老太太昨晚上借题发挥,实际上是另有所指,至于要借这个题发挥出多大的场面,那就要看玉羊今晚的表现以及老太太的心情了。
被无数双眼睛或明或暗盯着的景玗倒是显得十分泰然,未开席前仍旧是捧着个茶盏谁都不搭理。没多会儿老太太也入了席,抬眼一扫周围人物,笑着对景玗道:
“你那个夸下海口的丫环哪儿去了?老身还专等着她的‘人间至味’呢。”
“奶奶请自用膳,那丫头说了,这‘人间至味’不同于寻常菜式,必须要等酒足饭饱后品尝,才能得其真味。”景玗放下茶盏,同样陪着笑对答,“所以我们也不必等她,先开饭吧。”
“呵呵,还真是绣房里头找东西,尽是花样!”老太太摆了摆手拿起筷子,示意开席。那些等着看笑话的景家子弟此刻心里更是幸灾乐祸起来——那玉羊就算真有本事,能做出些许口味不同寻常的稀罕物儿来,可谁都知道饱汉面前纵是熊掌鱼翅也逊味三分,等到这屋里头的人都吃饱喝足后再上菜?简直是自掘坟墓!到了那时纵是“人间至味”,想来老太太也没多大胃口细细品尝了。
大约过了两柱香工夫,桌前的人都已经吃得七八分饱腹时,玉羊领着休留等一群丫环小厮,手提着几十个食盒成群结队地进了堂内。老太太抬眼看见,旋即放下了筷子招呼玉羊:“那丫头,你这‘人间至味’可真是叫人好等有什么名堂,速速报来。”
“食物的名堂,自然应该由食物本身说话。”玉羊不答,只是打开手上的食盒,从中端出一个无甚装饰的小食碗,呈到老太太面前,“请老太太品鉴。”
玉羊给老太太端上了食碗,那边厢休留与众丫环们也各自提着食盒穿梭于圆桌之间,给诸位主子上菜。景玗端起自己面前那个不过一掌大小的白瓷碗,面无表情地揭开碗盖:里面是一碗还冒着热气、指尖大小的细白圆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