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没白吃的好饭!你倒是说说看,一个厨子能有多不省心?”
“她原本是我和休留在竹山野林里捡回来的一个孤女,原本我们只以为,她应是遭上游流匪打劫,因伤失忆而侥幸逃生。然而就这几日她在府中的表现来看,似乎不是这么简单。”景玗放下茶盏,回忆着近些日子以来玉羊的种种言行举止:
“作为一个厨子,她不会劈柴挑水,据休留所说,刚来那会儿她甚至连自己梳妆都不会。可是真让她上手做饭,却每每出人意料一开始我也有所怀疑,毕竟她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然而之前她在仙子桥内受了那细作的冰酪招待,回头却主动找我告知,若是有窥伺府中机密之嫌,恐怕早就与那细作里应外合,不会那么不当回事以我的判断来看,她应该不会是探子眼哨,但以她做菜的手法和言辞行止,也不会是寻常的落难厨子”
“于是,你打算让我怎么查?”慕容栩越听越有兴致,此刻已经托了腮凑到景玗面前,主动询问道,“是要用色诱哄她说实话呢,还是直接用强?”
“她现在好赖是我景家的人,你要是做好觉悟,倒也可以试试。”景玗瞥了慕容栩一眼,语气中略带了些许警告之意,“不说笑了,现如今明面上的线索,我跟休留已经捋过两三回,只是还未找到可靠的证据,如今有一条险路,也是我作为西境御守,在赶赴‘天下会’之前必须肃清的隐患——我需要有人替我找到那伙流匪的下落,弄清楚他们的来龙去脉和打劫过的行人身份线索,并予以剿灭。”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剿匪好办,只是事成之后,那些流匪劫下的金银财货可得尽都归我。”慕容栩将手中的金丝铁扇“啪”的一声合起,仍旧是半戏谑半认真地开出条件道。
“你要是真能问出个头绪来,便是吞了也无妨。”景玗倒也爽快,当下应承,“要掩下这几个蟊贼下落,本也不是什么事儿。只是手脚必须快些,毕竟还有二十来天,我们就必须赴京上路了需要我多派些个人手给你帮忙吗?”
“用不着,找个熟悉地形的向导带我过去就行,人多反而不好施展。”慕容栩将铁扇收回袖中,随即起身道,“要不便以七日为限,七日之内,我必给你带份伴手好礼回来!”
“无需太多,一个足以。”景玗目送慕容栩出门,面上倒是难得地现出释然之色。待慕容栩闪身出门后,景玗回头望了眼一直在逗弄毒蛇,似是对二人谈话全无所觉的罗先,出声询问道,“罗先,刚才我们说的事情,你可听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