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慕容栩来说,并不是一个理想的开局。
“师父,怎么这情况看起来有些不对劲啊。”休留仔细看了会儿双方交手过程,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凑近景玗询问道,“虽说以慕容师伯的功夫,对付‘天残刀’的确并不占优,可是以师伯的秉性也不至于会被对手气势压制住节奏。可是我怎么感觉师伯现在有点像被对手牵着鼻子走?”
“‘天下会’的比武又不限制时间,这才打了不到半炷香工夫,你急什么?”景玗自顾自喝着凉茶,似是对场上局势毫不在意。然而这一态度却令正看得忧心的休留跟罗先都安定了下来——场上的慕容栩已经被田柱国逼近了擂台角落,再往后一步就是圈外,退无可退。而田柱国已然蓄势挥出右手刀,似乎打算一举将慕容栩逼出场外。
“狂妄小儿,回去叫那‘白帝’洗干净脖子等着吧!”伴随着一声大喝,田柱国的右手刀便携着雷霆之势当头劈下。然而就在刀锋即将落下之际,田柱国却看见眼前的慕容栩嘴角露出一抹喜色——正劈下的刀随即下意识地滞了半拍,就在这片刻之际,原本站在刀锋之下的慕容栩忽然将身一转,随即凭空消失在了田柱国眼前。
擂台中的田柱国不明所以,看台上的众人却是看得真切——就在刀锋停滞的一瞬间,慕容栩不退反进,将身一揉贴着田柱国扬起的右臂,堪堪从刀锋下掠起的空隙间转到了田柱国的身后。对于慕容栩这样的高手来说,对方暴露出如此空隙,便绝不可能只是脱身了事:只见他手腕一翻,一道极细的银光便脱手而出,直奔田柱国肋下而去。
“嘶——”刚才那一刀在半空中滞了一瞬,带起的刀风霎时便减弱了许多,田柱国没能及时用刀风将对手的攻击化开,待他察觉到被对方反将一军之时,慕容栩已经站在了他身后一丈开外的地方,正摇着铁扇笑意盎然:“如此一来,便好说了——田壮士待会儿可要着意些身体,千万别逞强硬撑!”
“无耻之徒!”田柱国拿左手摸了摸肋下,随即拔出一根银针甩到地上,对慕容栩怒斥道。
银针这类暗器在“天下会”之中并不少见,可一旦出于“白帝”景玗麾下,往往就代表着不同的含义——毕竟景玗除了“白帝”以外,在江湖中的另一个称号便是“毒王”,即便对手只是慕容栩,但作为挑战者来说,其造成的心理压力便不是寻常对手的暗器可比。
“田壮士小心,我可要不客气了。”慕容栩说着将手中铁扇一分一扬,十六片精铁扇骨上方霎时伸出十六根铁棘,直取田柱国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