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静默之中:偌大的赛场内,一时间便只剩下了清玄门场内弟子呼天抢地的惨叫声,景玗一人如下山饿虎般径直扑向了四散的清玄门弟子,手中刀仿佛迅雷霹雳,所到之处血肉飞溅,惨呼迭起,宛若刀兵地狱“印天十三司“已经彻底散作了但求自保的无头苍蝇,而他却如扑雀的鹞鹰、逐羊的猎豹一般,乐此不疲地追赶着每一个逃跑的对手,刀起刀落,如入无人之境。
虽说比武已经变成了单方面的残忍屠杀,但在围观的众人眼里,因着持刀者是景玗,竟然连这血戮杀伐也变得莫名优美了起来——为了避免被血污溅染,景玗今天穿的是绛色长袍,那白发绛衣的身影在玉羊心中,不知不觉地便与某种名花渐渐融合了起来没错,牡丹,这个男人就像是血泊中狂放盛开的牡丹一般!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他的白发黑刀、绛袍玄裳,无一不像是古诗词中盛赞的花中之王墨玉牡丹!只因为持刀之人是他,他手中嗜血的刀,连带着飞溅的血都变成了花瓣上泼墨般妖冶的色彩这个盛怒中的男人,此刻正用狂烈的杀意与绝美的刀法,在收割着场中的人命与场外的人心。
于场外看来绝美的刀法演绎,其实于场内来说几乎只有一瞬,开场至今不到半炷香的工夫,还留在场内能站得住的清玄门弟子,便只剩下了最后一人——其余不是已经蛇毒发作在场边抽搐,就是抱着自己的残肢断臂在沙地上翻滚,还有一些,则已经彻底断了生息,化作赛场中央惨烈而无声的背景
看着依旧面带微笑款步走来的“白帝”景玗,这最后一名清玄门弟子已经吓得忘了求饶,他哆哆嗦嗦地拿着剑亦步亦趋,景玗逼近一步,他就倒退三步,直到自己被一具同门的尸首绊倒,这才丢下剑抱住脑袋,扯着嗓门尖叫起来:“不要不要杀我!我投降,我认输!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我再也不敢了!”
眼看着脚下蜷缩成一团,狗一样嚎叫乞命的对手,景玗脸上现出一抹鄙色,从袖中掏出一块绢帕,拭了拭赤霄上残留的血迹,对场下噤若寒蝉的清玄门弟子道:
“回去告诉你们廖掌门,今后如要再比,便将心思放在场上,倘若还是冥顽不灵,肆意妄为,他们就是你们所有人的下场。”
云淡风轻地下完最后通牒,景玗收刀回鞘,招呼罗先回归己阵。待两人下场后过了好一阵子,场外的清玄门众弟子这才壮起胆子,吵吵嚷嚷地翻进场内,抬走伤员和同门的遗体场下静默许久的观众们也渐渐回过神来,有不少文人雅士望着场内狼藉的血污掩鼻摇头,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