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另一手抖出扇骨中暗藏的铁棘,直抵着王全德的咽喉道:“王大侠,胜负已分了,若不想令公子有甚闪失,还是及时收手了吧!”
听见慕容栩在背后发声,景玗也停下了动作,王元初收回鞭子,看着歪倒在慕容栩胳膊中人事不省的儿子,知道大势已去,他眼神平静地看着眼前漠然矗立的景玗,却始终没有放下手中的武器良久,沉默盘亘在场上相顾无言的四人之间,正当在场观众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正想出声嘲笑王氏父子死要面子不肯认输时,却听得王元初大吼一声,似是将全部气力都灌注到手中残损的九头鞭中一般,朝着景玗挥下了自开场以来最气势惊人的一鞭。
九头怪鞭发出的“噼啪”声几乎可以媲美豪雨惊雷,这一鞭落下掀起的满地沙风足有一丈多高,其气势之强鞭劲之悍,竟连景玗也不敢硬挡,只能以赤霄为掩护朝后退了一步正是这一步之隙给了王元初可以有所行动的空间,只见满目黄沙中忽然便冲出了一道人影,右手中断了半截的漆色细鞭已经变成了一把极细的三尺短剑,正朝着挟持王全德的慕容栩直扑而去。
“站下!”眼见王元初几乎快要扑倒慕容栩面前,而慕容栩双手控制着晕倒的王全德并不好脱身,景玗来不及多做他想,手中银光一现,一枚银针霎时脱手而出,径直扎入了王元初腿中。猝然的疼痛令王元初脚下顿时一软,手中的动作应时变形,短剑被慕容栩用铁扇堪堪格开。而不等他再有动作,景玗的赤霄也已伸到了喉边:“王大侠,胜负已分,若是再要不识好歹,我便只能送你们父子泉下聚首了。”
“嘶”王元初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把拉起裤管,看了眼中针后已现出紫色斑痕的左腿,知道已经再无反手之力。他定睛打量了片刻慕容栩提着的儿子,在确定王全德只是因伤昏迷,没有性命之虞后,他垂着头长出一口气,对景玗道:“承蒙赐教,在下服输。”
“耶!赢啦!”闻听裁判官报出最终的胜负结果,凉棚内始终在紧张观望的玉羊休留罗先等人霎时便欢呼着跳了起来,玉羊跟景合玥脸贴脸抱成了一团,就连一向自视甚高的景合琪都忍不住与休留罗先一起击掌而庆——这一场比武赢得简直是太惊心动魄,也太一波三折了。
“结束了,回驿馆吧。”待将解药给了王氏父子之后,景玗才带着慕容栩踱回到休息区凉棚内。两人看起来都有些疲态,适才在场外距离远看不真切,待走到近前才发现两人身上都有些细碎伤痕,景玗的袍袖下摆已经碎成了褴褛,慕容栩一侧的鬓发也被划断,凌乱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