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还有朱皇青君等奸佞在场,若是再加个白帝你我耗费多年心血,却不能一举拿下楚王问罪,你叫我要如何回去,向会中诸位弟兄禀报?”
“你放心,他不会出手。”听罢陆老员外絮絮叨叨的数落,宋略书却是表情泰然,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道,“那景玗行事虽然乖觉,但却极会揣摩时势,就算到那日他有所准备,但临到关头,他一定不会出手。”
“你凭什么这么有把握?”陆老员外蓑眉一挑,瞪眼问道。
“就凭他怕我。”宋略书重又端起茶盏,打开杯盖将茶一饮而尽,待茗茶尽入喉间,宋略书才擦了擦胡须上的水渍,低眉仿佛自语一般,喃喃说道,“说实话,我到现在依然不确定,当年放过他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你不觉得吗?无论相貌、武艺、心性,他都不尽然像是天罡兄所出如果我们当年是为了一个冒名顶替的无关小儿,而放弃了促成大业的机会这样的取舍,是否值得?”
“唉都说过多少次了,凡事不可随心而论,你也不想想,倘若他真是天罡兄独子,你当年那一尺下去,可不就得铸成大错?”陆老员外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略过话题,“你我所图大业,本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达成的事,早些年晚些年也无甚干系但如今楚王的异动,却是动摇我朝根本,若不趁早掘除其势,后患定当无穷!所以当下,先莫管那‘白帝’与先前之事,还是想好该如何筹备‘御前讲手’时伏击楚王与‘朱皇’的计划为要。”
“此事自当听从哥哥定夺——老弟之尺,便是地龙之牙,任凭哥哥差遣。”宋略书振袖躬身,向陆老员外郑重行礼,待起身后,忽然又追上一句道,“只是老弟尚有一事想问:宗应氏他们一家人,还是全无消息吗?”
“没有,散出去的探子有零星收到些线索,但都没个准数。南边荆州到西山道关内的山林中,多的是流民遗骸,也难确定他们是否遇难。”陆老员外闻言也是垮下了眼眉,攒紧双拳回复道,“此事你放心,我自会差人专事专办,访查到底。无论是死是活,哪怕只是为了当年的结义之盟这事也必须有个交代!”
自沐恩楼归来后,又平平淡淡过了半月,其余三方山道内的擂台赛才算全部告一段落。这一届“天下会”以原先的“四圣”世家全部卫冕成功而告终,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皆大欢喜。擂台赛结束之后,宫廷内很快便传出旨意,这一届的“御前讲手”并“四圣”受封典礼,将在三日后,于城外行宫琼林苑内举行。
在都亭西驿内好整以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