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老朽只是想来找个能说上几句闲话的小友,如此而已。”宋略书拿着酒杯,从景玗的壶中分一口酒,一边抿着一边招呼景玗在身旁坐下,“你莫多心,我已许久不曾在人前伸手了,今日也不会我只是有些话想找你打听打听,平日里俗务缠身,机会不多,万望白帝小友莫要推辞。”
景玗心中稳了稳,拿起酒壶为宋略书斟满一杯后,才低声道:“敢问老前辈想问什么话?”
“你对当今朝纲,有何看法?”宋略书眼神一凛,沉声发问。
“前辈何出此问。”景玗略顿了顿,强行抑制住想要借故离席的冲动,装出一副懵懂的模样,向宋略书举杯乞怜道,“景某是江湖中人,向来不通朝纲之事,还望前辈不要为难景某,若之前有唐突冒犯之处,还望老前辈多多包涵则个。”
“呵呵,‘白帝’啊,你便是这一点最不像你那父亲,叫人生疑。”宋略书将杯中酒一口饮尽,长叹一气,低声道,“天罡兄也是极有担当极有城府的汉子,但却非常明白自己追求的是什么,除了尽到自己应尽的责任,旁的事从不曲意奉承,自贬身价你既是他独子,却为何连心气都不敢有些许袒露呢?”
一席话说得景玗霎时哑口无言,宋略书也不看他,接着自斟一杯,接着道:“只怕你偏安一隅独守一家的大梦也做不了多久了今次比武场上全无败绩,看似风光,但场外的首尾你怕已经是捉襟见肘了吧?”
“请老前辈指点!”景玗听出宋略书话里有话,连忙又躬身一礼,追问道。
“没什么指点的,只是最近你西边那儿是否多了些乱子?”宋略书转头瞥了景玗一眼,微笑道,“莫要再打诳语,老朽这话,只问一遍。”
“大的乱子,确实没有,只是在赶来赴会之前,与石脆山中灭了一伙流寇而已。”景玗思忖片刻,低声将半个月前发生的种种怪象简要叙述了一遍,“说是从西南边的鄢城与鄀城迁徙来的流民,似乎沿途袭击过不少商旅如今我府中还收留了一个厨娘,便是当时在山中遇袭,侥幸逃生的。”
“厨娘?可是上次我在沐恩楼里遇上的那个?”宋略书闻言,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直面景玗,正色道,“她姓什么?”
“似乎是姓应”景玗话未说完,宋略书脸色骤然大变,他不顾身处宴席,忽然一把扯住景玗衣襟厉声道:“她姓应?名叫什么?可曾说过她是从哪里来的?家里还有什么人?”
“老前辈,请容景某慢慢道来”景玗正急着想从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