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若不束手就缚,可别怪老夫的剑无分亲疏尊卑。”
见杨敬行拔剑,在场众人除了宋略书和跪着的景玗,几乎都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几步。秦王张嘴还想嚷嚷些什么,被明载物牵着袖子赶紧搀了下去。偌大的船厅舞台上,一时间便只剩下一青一白二位老者相对而立。有好事的官吏站在人群中探头探脑,窃窃私语道:“今儿真是稀奇了,‘天一剑’对‘铁尺衡天’——两位‘天下十一仙’居然要伸手见真章这可是历届‘天下会’都不曾有过的大场面哪!”
宋略书原本是想在台上揭露楚王罪状后伺机哄乱船厅,带走景玗,但如今杨敬行到场,满船的官员侍卫便如同长了主心骨,安静肃穆得有如校场操练一般。眼看着逃脱计划难以为继,而一场鏖战却无可避免,宋略书微微转头,向景玗和“玄王”穆向炎分别丢了两个眼色——后二者即刻会意,穆向炎大步上前押住景玗,看似是在束缚罪嫌,实际上却杜绝了青朱二圣在宋杨二人动手时趁乱暗算景玗的可能。
“船厅狭小,恐误伤诸位大人性命,杨兄,借一步说话。”宋略书说完,便顺手拿起画屏边的一枝青铜灯台,青衫一晃便已经落在了距离船厅三丈多远的一条小舟之上。杨敬行也不怠慢,双脚点地化一道白影冲天而起,手中剑光几乎与月色相融,在半空中就划出数道蛟龙般的剑气,向小舟上的宋略书直扑而来。
数道剑气后发先至,在小舟附近的水面上划出数道激射的水墙。宋略书知道真正厉害的还在后头,只稳稳地放出内力压制船体,以防止小舟被激荡的水波掀翻。待水墙渐散,一道亮如霹雳的寒光果然裹挟着惊人的剑气破空而来,直指宋略书面门。宋略书不躲不避,手持青铜灯台仰面迎上,嘴中喃喃道:
“以身为规,炼铁为尺衡天一十六式!”
说罢手中黄光一闪,待水墙完全落下之际,船厅上的众人只见得杨敬行的剑穿透了青铜灯台上衔灯的铜鹤,可平日里那把削铁如泥的“天一剑”却不知为何,紧紧被青铜灯台绞住,一时抽扯不出。杨敬行将剑锋下抵想甩掉灯台,可宋略书却顺势将灯台向下一压,依旧扣住杨敬行的剑,用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郑重道:
“杨兄,听老弟一句忠言:你若想对得起先皇,对得起这姒家江山,那么今日之事,那白帝切不可杀,那楚王断不可留!”
“这不是你一介白身该管的事情。”杨敬行的声音依旧波澜不兴,“你若有凭有证,大可随我至大理寺小住几日。我昆吾国自有乾坤朗朗,断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