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屈尔等。”
“呵呵,只怕刑不上皇亲,那大理寺进去容易,出来可要扒我等草民一身骨皮。”宋略书冷笑一声,依旧使力微微压弯青剑,但又并不使出全力意欲折断,“你不想想,那楚王屯田设堡,乱的是谁家纲常,动的是谁家国本?你也不想想,这些年来北境时有告急,反倒是西边相对平稳——靠得不就是那白帝父子两代经营,与氐族关系交好,使得西陲藩篱紧实,而勿使西戎有可乘之机?望杨兄听老弟一句劝:白帝若死,西境必乱;楚王不死,国祚必危!你若真是他姒家忠臣,其中厉害,岂能分辨不清?”
“你想如何?”杨敬行听罢,手中剑却是停下了动作。
“烦请杨兄收押楚王与白帝三个月,三个月内,老弟自会携有关楚王谋反、构害忠良的证据返京,面呈天子。”宋略书直视杨敬行双目,言辞恳切,“今日事出突然,罪证并不在身边,恳请杨兄开释,许我三月期限。三月以内,一定回返!”
“我如何信你?”杨敬行微微皱眉,身上气劲并不松懈,“你行踪无定,又没有家眷亲随作保,让我如何能相信你不会一去不归?”
“无他,只凭这‘衡天’之名。”宋略书微微躬身一笑,“老朽行走江湖几十载,靠的就是这份替天行道的正气。我若不回来,便是那无信无义的奸猾小人,到时候天下人尽可口诛笔伐,何劳杨兄动手?”
“也罢,老朽便许你三个月。”话音刚落,两位绝世高手便同时收势后撤,动作快如闪电——宋略书将已经被劈断的青铜灯台砸向小舟,木制船身立即化作满湖碎屑,而杨敬行则手持青锋沿着小舟与船厅之间划出一道青光,光芒过处,激起滔天白浪待风停浪歇,杨敬行孤身稳稳落在了船厅舞台上,而湖面上早已归于平静,不见了宋略书的踪影。
“杨杨敬行,那个逆贼呢?”楚王被惊起的水浪溅了一身,如今正一手搀着儿子一手扶着发冠,还想上前质问杨敬行宋略书的去处。杨敬行回头,瞄一眼形容狼狈的楚王父子与青朱二圣,沉声道:
“那贼子武艺高强,老夫一时留他不住,不过天网恢恢,量他也跑不了多远来人,将涉事的景玗、明载物、柳相徭等收押,暂时交予大理寺看管;唤御医先行收治小公子,请楚王随老夫前往临水殿面圣!”
“不,怎么”闻听杨敬行的安排,楚王一行顿时慌了手脚,眼见着越来越多的羽林军官兵正在渡水而来,楚王已经顾不上疼得嗷嗷直叫的小儿子,上前指着杨敬行的鼻子骂道,“你个没用的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