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组两两共骑,快马加鞭借着夜色,疾驰离开了京师地域。
一行人在两名舵主的指引下驱马奔驰,不觉间天色已经微曦,这时唐无枭和休留才堪堪认出,两名舵主中的那个女子,竟然就是“天下会”中早有见闻的“花月仙”花郁玫!只是由于暮色深沉外加身穿夜行衣的缘故,才使得两人一路都未曾发觉。察觉到二人惊诧的眼光,花娘子倒不避讳,扬起马鞭遥指不远处的运河码头道:
“那里会有我们的人接应,只要上了船,你们就可以放心了。”
错马扬鞭之间,码头倏忽即至。薄雾笼罩的远郊码头没什么人迹,只是在不远处的芦苇丛中若隐若现地窝着几个披着蓑衣的艄公。马队在河岸边停下,花郁玫以二指为哨,吹出一串奇特的急促哨音。那几名艄公闻声立马起身,其中一人走近前来看了一眼,随即朝身后招呼道:“是花当家和顾当家!行船!”
艄公们陆续从芦苇丛中撑出一尾尾芦篷小舟,将三名“地龙会”门人及休留、唐无枭等众人分批引入船舱,随即便持篙一撑河岸,远远驶离了码头。清晨的薄雾没有散去,反而有愈浓的趋势。唐无枭执意与休留上了同一条船,如今正坐在二人对首,双眼一瞬不瞬地紧盯玉羊,冷声道:“已经出了城,唐家也有办法能保你们平安离京,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他们走?”
“因为只有他们的人知道师父到底出了什么事,也只有他们才有办法能救师父!”休留言辞中并没有强辩之意,但身形却是挺直起来,挡住了唐无枭紧盯玉羊的眼光,“何况他们点名要带她出城,就说明她对于他们来说足够重要,只要带着她,说不定我们尚有盘旋余地我们景家与唐家,长年以来一直进退与共,希望唐大哥您这次也能以大局为重,师父虽说可能已经获罪,但只要我们两家共同运筹,说不定还能搏出生天,也未可知!”
“你别误会,我没想着要拿你们去向朝廷邀功,也没指望‘白帝’倒台后唐家能全身而退。”唐无枭闻言,罕见地挑了挑眉梢,“但我毕竟是唐家的人,倘若景家真的失势,我必须尽可能地想办法优先保全唐家,而不是稀里糊涂地被越卷越深所以我想知道,她到底是谁?你们跟‘地龙会’讲价的筹码,到底有多重要?”